失败者则化作池中养料，滋养下一批求道者。
“这不是突破”周清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这是在用人命铺出一条通天大道！”
他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猛地收缩：“等等，若是继续改良下去”
这个念头让他后背一阵发凉。
五成？
六成？
甚至
不对不对，这么多服用过第二版秘药的天骄尸体，才堪堪凝聚出三枚“血灵斩道丹”。
若想继续改良，所需基数恐怕要达到一个天文数字。
“呼——”
周清长舒一口气，内心陷入剧烈挣扎。
如今老皇主的秘方他已尽数知晓，虽然他不是圣人，但也绝非心狠手辣之辈。
要他效仿此法，用无数人命堆砌出三成突破概率的丹药给师门长辈服用，实在难以做到。
可眼前鼎炉中的三枚“血灵斩道丹”，却让他心跳加速。
虽然炼制手段依旧不堪，但经过二次提炼后，却是能将突破概率提升至四成！
“太清门虽有三位斩灵境坐镇.”周清暗自盘算，“但师公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天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
“卢家姐妹也只是在偿还他的恩情，此番南宫雄霸入侵后，怕是就要两清了.”
想到此处，周清不免有些怅然。
况且斩灵境寿元悠长，小小的太清门如何能成为她们的归宿？
终有一日，这对姐妹会离开这片弹丸之地，去追寻更广阔的天地。
“太清门需要真正属于自己的斩灵境。”周清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只有诞生于宗门内部的斩灵强者，才能真正与宗门休戚与共，成为守护宗门的中流砥柱。
一念及此，他瞳孔再度分裂成血色重瞳，更有三道妖异圆环在瞳孔中急速旋转。
随着体内灵力疯狂涌入双眼，远处祭坛上的青铜鼎表面的禁制开始逐渐透明。
鼎内景象渐渐清晰——两枚通体血红的丹药静静悬浮，表面流转着完美的丹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
而在它们旁边，第三枚丹药看样子也已经完成了九成九，只差最后一丝药力就能圆满。
周清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枚即将成型的丹药上，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
“干了！”很快，他眼中厉色一闪，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