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
你是不是...是不是太累了?"
夜惊魂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死死攥住槐树的枝桠,指节泛青:"她、她就在那儿!
穿白衣服的!"
英子的脸色也白了。
她想起早上六婶说的梦——六婶说她梦见老宅井边站着个穿白旗袍的女人,右眼皮有道疤,抓着她的手腕喊"账册呢?"。
她颤抖着掏出包里的糯米袋,抓了把撒向夜惊魂指的方向。
糯米落地的瞬间,白影"滋啦"一声,像被泼了热油。
女人的脸扭曲成一团,发出类似指甲刮玻璃的尖叫,转瞬就散成了一团黑雾,融进老槐树的树洞里。
"走!"夜惊魂拽着英子的胳膊狂奔,鞋跟踢飞的碎石砸在老宅院墙上,"回、回屋锁门!"
老宅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时,张远山正蹲在堂屋烧符纸。
他抬头,看见两人惨白的脸色,手里的铜铃"当啷"掉在地上:"撞邪了?"
夜惊魂反手锁门,喉咙发紧:"白旗袍...右眼皮有疤..."
张远山的瞳孔骤缩。
他猛地站起来,道袍下摆扫翻了供桌的烛台:"那是民国时投井的会计!
县志里说她管着修水库的账册,后来账册失踪,她被当成贪钱的,跳了井。
尸体捞上来时,右眼皮被井沿划了道疤——"
"叮——"
夜惊魂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
他摸出来,是赵婉儿的消息:"大大!
你新更的女尸井那段太绝了!
我在图书馆看,手都抖得拿不稳咖啡!"
屏幕的冷光映得他脸色更青。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老槐树下看到的白影,和他新写的小说里那个投井女尸,右眼皮的疤位置分毫不差。
——与此同时,三百公里外的市立图书馆。
赵婉儿的咖啡杯"咔"地磕在键盘上。
她盯着手机屏幕,指尖还停在"发送"键上。
夜惊魂新更的章节里,女尸从井里爬出来时,右眼皮的疤正随着滴水一颤一颤,和她刚才在脑海里具象化的画面一模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想压下心口的闷堵,后颈却突然一凉。
"赵同学?"
温热的呼吸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