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丁福后退两步,后腰抵上佛堂的供桌。
他藏在佛像肚肠里的金叶子还在,可小红姨太的珠钗不见了——那丫头说去后院取最后一箱珠宝,这都半个时辰了。
“大哥明鉴!”丁福陪着笑,指尖悄悄摸向靴筒里的短刀,“莫老抠门,哪有那么多”
“明鉴?”盗贼首领吐了口唾沫,刀光闪过,丁福的小拇指“啪”的一声落在供桌上,“老子在山头上就听说,莫府的姨太太有个相好的管家,专会往自己腰包里塞东西。”他歪头看向佛堂角落,“妹子,你说呢?”
小红姨太从阴影里走出来。
她月白色的衫子换成了湖蓝色夹袄,腕子上的翡翠镯子正是莫老爷生前最爱的那对。
“丁叔贪得很。”她摸了摸耳后的青痕,“他说要独吞金叶子,把我一个人扔给你们。”
丁福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终于明白那道青痕是什么——三日前他扇她耳光时,翡翠扳指划的。
“大哥,”小红姨太凑近盗贼首领,“我知道地窖里还有箱钻石,比金叶子值钱十倍。”她转身时,丁福看见她靴底沾着新鲜的泥——后园地窖的门,他今早刚用新土填了。
盗贼首领的刀指向丁福的咽喉:“妹子说,留着活口麻烦。”
丁福想喊“你骗我”,可喉咙先被刀尖刺穿了。
他倒在供桌下时,看见小红姨太蹲下来,从他怀里摸走藏金叶子的钥匙。
她耳后的青痕在血光里泛着幽蓝,像条活过来的蜈蚣。
最后一声惨叫消散在风里。
佛堂的牡丹砖雕上,沾着半枚带血的月牙茧。
“靠”李宝乐猛地抽回手,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施丽娅的指甲在沙发扶手上抠出个白印:“这小红也太狠了,丁管家被耍得团团转!”
赵婉儿没说话。
她盯着屏幕最后一行字:“佛堂的牡丹砖雕上,沾着半枚带血的月牙茧。”和读者群里夜惊魂发的照片重叠——老宅堂屋土坑边的血指印,指腹上的月牙茧,连形状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小说。”张远山突然说。
他的罗盘不知何时停了,指针稳稳指向民宿二楼——夜惊魂住的房间。
“他写的是真事。”
窗外的雾更浓了,像有人往玻璃上蒙了层湿棉花。
二楼传来“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