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身符上刻别人名字?"
"可能这女尸不是周春燕。"施丽娅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周春燕是知青,1985年下乡,但这军便装的铜纽扣......"她捏起一块烧剩的布料,"83式军便装1984年才正式配发,1985年确实有知青穿,但周春燕档案里写着''左腕有胎记'',可这女尸腕骨上没有。"
李宝的后颈泛起凉意——他上个月在县档案馆查的正是周春燕的失踪记录,当时管理员还翻出张老照片,照片里姑娘左腕有道红痣,像滴没擦净的血。
他摸出手机翻到照片,用屏幕光照向女尸腕骨:焦黑的皮肤下,确实没有半点红痣的痕迹。
"那她是谁?"赵婉儿的手指抠进帆布包带,指节发白,"子弹壳刻''文苑'',难道她叫文苑?"
张远山突然直起腰,罗盘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掌心,指针竟开始缓缓转动:"埋了吧。
不管她是谁,骸骨暴露在外只会招阴。"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山谷,五个人踩着碎石往山顶走。
李宝抱着帆布包走在最前,骸骨硌得他胸口发疼,子弹壳在包底硌着他的掌心,像有谁在轻轻叩门。
施丽娅跟在他旁边,每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被风扯着的黑布。
"你在看什么?"李宝压低声音问。
"刚才烧尸时,女尸指骨指着后窗。"施丽娅的声音混着风声,"后窗正对着后山的乱葬岗,周春燕当年就是在那被狼咬死的......"
钱一多突然"啊"了一声,手电筒砸在石头上,光斑乱晃:"你们听!"
众人停住脚步。
山风里裹着细碎的呜咽,像婴儿在哭,又像女人在哼歌。
李宝的虎符突然又震了一下,虽然轻,却清晰得像心跳。
"是狼?"赵婉儿攥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不是狼。"张远山的罗盘指针转得更快了,"是怨气。"
他们在山顶选了块背阴的坡地。
李宝跪下来挖坑时,指尖触到潮湿的泥土,突然想起女尸被烧前抬手指向的方向——那截指骨此刻就躺在他膝头的帆布包里,仿佛还在执着地指着某个答案。
"埋深点。"张远山往坑里撒糯米时,一粒米滚到李宝脚边,"怨气重的骸骨,至少要三尺土压着。"
土块砸在骸骨上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