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牡丹,花瓣上的雨水落下来,滴在石头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那是..."李宝的声音突然卡住——山洞石壁上,刻着一行和旧屋床底一模一样的字:"丽丽,狼山的洞能藏信"。
王大福的木棍"啪"地砸在地上,他的裤脚全湿了,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那是狼眼洞,三十年前...文苑喝药前,就是往那儿跑的。"
雨幕里,狼眼洞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狼嚎,悠长而凄厉。
李宝望着雾中若隐若现的影子,又摸了摸发烫的虎符——他突然明白,刚才看到的不是活人,也不是鬼魂,而是某种被封在虎符里的记忆,像老照片似的,在特定时候翻出来给他们看。
而那个扛着女尸的男人...李宝盯着坟前被雨打落的野牡丹,花瓣上的水珠里,倒映出男人模糊的脸——那分明是肖文军他爸的模样。
雨帘裹着狼山的雾气劈头盖脸砸下来,李宝攥着虎符的手青筋凸起,符身的热度透过湿透的t恤灼得皮肤发红。"那不是活人。"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混着雷声灌进众人耳朵,"虎符里封着的...是三十年前的记忆。"
赵婉儿的伞骨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她盯着刚才幻象消失的坟坑,睫毛上挂着水珠:"可我明明看见文苑的脸..."话音未落,施丽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这位总爱用卷尺量方位的地质学者,此刻指甲几乎掐进赵婉儿皮肉里:"你们看王家宅子!"
众人顺着她发抖的指尖望去。
山坳里那栋灰瓦白墙的老宅,正被浓得化不开的雾包裹。
闪电劈开云层的刹那,宅子突然像被按了快进键般扭曲——青瓦簌簌剥落,木门裂成碎片,墙皮成块往下掉,露出里面霉黑的砖。
再一个炸雷滚过,雾气猛地翻涌,等视线清明时,宅基上只剩一片野牡丹,开得正艳。
"那男的!"钱一多的铲子"当啷"砸在泥里。
扛女尸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野牡丹丛中,褪色的蓝布衫贴在背上,女尸的长发垂落,发梢沾着的雨水在地上洇出暗红的痕迹。
他抬头看向众人,雨水顺着草帽边缘滴在脸上——那张脸在闪电里忽明忽暗,竟和李宝在花瓣倒影里看到的肖文军他爸分毫不差。
"走!"李宝拽住最近的张远山往山下跑,虎符的震颤已经变成刺痛,"这雾有问题,引我们往狼眼洞去!"他余光瞥见赵婉儿踉跄,反手捞住她胳膊,施丽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