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的温柔,"大福叔还淌着血呢,你们吵赢了能止血吗?"
李宝的喉结动了动,松开按在王大福伤口上的手,指缝间还沾着暗红的血。
赵婉儿咬着下嘴唇退开两步,雨珠顺着她发梢滴在青砖上,"啪嗒"一声,像极了昨晚她摔碎的那只茶碗。
王大福突然抓住李宝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让...让婉儿说。"他的声音带着血沫的黏腻,"她要是不说,咱们都得死这儿。"
赵婉儿的睫毛颤了颤。
她蹲下来,膝盖压在王大福染血的裤腿上,伸手理了理他被雨水打湿的额发——像在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我从昨晚说起。"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像敲在瓷片上,"你们睡下后,我听见厨房水缸空了。"
李宝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记得睡前确实叮嘱过赵婉儿别乱跑,可这丫头总把"探险"当免死金牌。
"我摸黑去院外井边打水。"赵婉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雨下得密,泥地滑得像抹了油。"她说到这儿时,施丽娅突然握住她的手。
两个姑娘的掌心都沁着冷汗,像两片被雨水泡透的树叶。"我踩在青苔上打滑,整个人往井沿栽。
要不是丽娅拿木棍钩住我手腕..."
"那木棍刺得我手腕生疼。"施丽娅接了话,声音里还带着余悸,"我当时想,完了,这井要成我俩的新坟了。"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结果凑近一看,井里全是淤泥——根本不是井,是个填了土的坑。"
李宝猛地抬头:"填了土?"
"对。"赵婉儿点头,"井底铺着层碎瓷片,我捡了块,上面有''乾陵''两个字。"她从裤兜掏出片指甲盖大的陶片,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王大叔说这宅子是肖家祖宅,可肖家怎么会在院里填口刻着皇陵的井?"
王大福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肖...肖文军他爹当年是守陵人。"他的声音像破风箱,"**那会...有人要挖陵,他往井里填了半车碎陶片。"
施丽娅的手机屏幕突然闪了闪,冷白的光映出她骤然绷紧的下颌线:"然后呢?"
赵婉儿的手指在陶片上划了道血痕。"我们回屋时,西屋的窗纸在动。"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不是风——是有人用指甲抠窗棂。"
李宝的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想起白天在狼眼洞外,虎符突然发烫时,也有这种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