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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赵婉儿突然插话,"昨晚袭击我的人个子至少一米八,肖先生最多一米七五。"她转向李宝,"还有,黑衣人后颈有道刀疤,他没有。"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想起昨晚在巷子里,黑衣人转身时后颈闪过的反光——确实是道斜着的疤,而此刻肖文军后颈光溜溜的,只有刚才撞在青石板上的红印。"你...你确定?"他声音发虚,施丽娅点头:"月光照得清楚,刀疤从耳后到衣领。"
肖文军突然抓住李宝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背的伤口:"你们查错人了!
文苑是我妹妹,孤儿院着火那天她为了救小孩子们没跑出来,后来总有人往我家信箱塞牡丹花瓣...就像刚才那个纸包里的!"他的眼泪砸在李宝手背上,混着伤口的血,烫得人发疼。
李宝后退两步,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
他想起张远山说的左手指印,想起坟头突然冒出来的红牡丹,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对不住。"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输液管,"我们...可能弄错了。"
"我要帮忙抓真凶!"肖文军扯掉身上的监护仪,"他们说文苑是被脏东西缠上的,可我知道是有人要害我们!"
"不行。"李宝按住他肩膀,"昨晚的黑衣人带刀,你留下太危险。
跟我们回上海,等案子结了再——"
"我不走!"肖文军甩开他的手,"文苑的坟还在村后,我走了谁给她上供?"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再说...我走了,他们该去害别的孩子了。"
李宝和赵婉儿对视一眼。
施丽娅从包里摸出块巧克力塞给肖文军:"我们在村里有眼线,真要查肯定比你方便。
你回上海,至少能安全些。"肖文军捏着巧克力纸,指节发白,过了好久才闷声说:"那...我买今晚的票。"
送肖文军去车站的路上,晚风卷着麦香吹过来。
李宝看着肖文军的背影消失在检票口,摸出手机给张远山发消息:"查肖文军孤儿院的资料,重点查火灾那年的外来人员。"
等他们回到向阳村时,村口的老槐树底下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
周大妈的老花镜歪在鼻尖上,手里攥着个搪瓷缸,见着李宝就跺脚:"可算回来了!
我今早去你们农家乐送鸡蛋,门锁着,厨房的锅都烧糊了——"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李宝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