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接,虎符突然"嗡"地一声,表面的云雷纹竟泛起幽蓝的光,那些原本斑驳的铜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刻着的八个小字——"七煞归位,乾陵门开"。
钱一多倒退两步,后背撞在山壁上:"他奶奶的...这玩意儿成精了?"张远山已经摸出了桃木剑,剑尖却在发抖,不是害怕,是兴奋:"是气机感应!
玉璜镇煞,虎符引门,袁天罡把钥匙藏在煞里了!"
虎符的光越来越亮,亮得四人不得不眯起眼。
李宝感觉掌心发烫,像是握着块烧红的炭,可他不敢松手——这虎符是三天前在乾陵遗址的夯土里挖出来的,当时考古队的洛阳铲刚触到底层夯土,虎符就"噌"地蹦出来,撞在他额头上,撞出个青包。
此刻那青包又开始疼,一跳一跳的,像有人拿针在扎。
"要碎了!"施丽娅突然喊。
虎符表面裂开蛛网状细纹,蓝光从裂缝里涌出来,在半空凝成个旋转的白点。
李宝下意识松手,虎符"当啷"掉在地上,白点却越转越快,越转越大,最后"轰"地炸成一团白雾。
白雾里传来风箱般的喘息声,等雾气散尽,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吊睛白额的大虎正蹲在五米外的高台上。
它的皮毛白得刺眼,眼尾却沾着暗红,像是血渍。
李宝数过,乾陵神道上的石狮子有二十八颗牙齿,这老虎的牙却数不清,每颗都尖得能扎进骨头里。
"这是...白虎煞?"钱一多的声音带着哭腔。
张远山却收了桃木剑,双手合什:"煞哪有这股子正气?
袁天罡的四象局,白虎主煞也主护。"他指了指老虎,"看它爪子——搭在台沿上,是引我们上去。"
李宝盯着老虎。
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和曲丽丽日记本里那张老照片上的猫眼石坠子一个颜色。
三天前在阳村老槐林,他就是摸着那块刻着"乾陵门"的玉璜,突然听见山风里有虎啸。
此刻老虎冲他歪了歪头,前爪在台沿拍出个浅坑,碎石扑簌簌往下掉。
"上。"李宝弯腰捡起虎符碎片,青铜边缘割得掌心渗血,"袁天罡设局千年,等的就是今天。"
施丽娅已经在解背包,摸出头灯扣在额头上:"我包里有登山绳。"钱一多搓了搓手,指节掰得咔咔响:"我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