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石门上的白虎眼睛,指尖刚碰到砂流,那些细砂竟像避开烫铁般“刷”地退开,在她掌心留下个月牙形的空白。
“那现在怎么办?”她的声音发颤,“这石门看着封得死,总不能用炸药吧?”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站起身,砂粒顺着裤管往下落,在脚边堆成小堆。
“老钱,一般处理这种流沙墓,你们...不,考古队会怎么做?”话出口他就后悔了——钱一多从前是盗墓的,现在虽金盆洗手跟了他,可“处理流沙墓”这种话,到底还是戳了人家旧疤。
钱一多却没生气。
他蹲下来,用手扒拉着脚边的砂堆,指缝里漏下的砂在地面画出道金线:“常规办法是搭木架,用木板把砂层压死,再慢慢掏。可这砂层少说有五米厚,咱们带的木料不够;要不就灌糯米浆,把砂凝成块——”他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但当年我师哥在昭陵这么干过,结果糯米浆引来了尸蟞,把他的手啃得只剩骨头。”
施丽娅的脸刷地白了。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撞在张远山的罗盘上。
张远山伸手扶住她,罗盘上的磁针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当啷”一声撞在铜框上。
“等等。”他眯起眼,盯着疯狂旋转的磁针,“袁天罡和李淳风的墓局,从来不会把死局做到底。这流沙能开,说明有对应的闭砂机关——”他突然转身,目光扫过他们刚才掉下来的方台,“说不定机关不在墓里,在墓外!”
李宝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顺着张远山的目光看过去——那方台是用整块青石雕成的,台面刻着二十八星宿图,边缘还雕着缠枝牡丹纹,刚才他们掉下来时,台面上的砂已经被冲开,露出大片斑驳的石面。
“你是说...机关在方台上?”
“袁天罡最擅借势。”张远山捏着罗盘往方台走,道袍下摆扫过砂堆,“当年他给武则天看风水,用的是‘星斗锁龙’局,把机关藏在明处。这方台看着是引路的,说不定藏着闭砂的钥匙。”
钱一多“腾”地站起来,拍了拍裤腿的砂:“我去看看。”他走得急,鞋跟踢到块碎石,“当”的一声撞在方台边缘。
施丽娅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手指绞着麻绳,指节发白。
李宝落在最后。
他走到方台边时,钱一多正蹲在台角,用指甲刮着石面上的青苔:“这儿有道缝!”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