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下来,砸得人头皮生疼。
李宝刚要拉施丽娅躲到石檐下,她突然踉跄一步——原来方才解黑纱时,她的脚卡在了石阶裂缝里。
"别动!"李宝脱了外套罩在她头上,自己却暴露在雨里。
雨水顺着他的额角流进领口,后颈的鳞片被泡得发胀,疼得他皱眉。
施丽娅攥着他的衣角,指尖冰凉:"我......我好像听见地底下有动静。"
地动山摇就是在这时来的。
先是脚下的石阶震颤,像有巨人在下面撞门。
钱一多扑过去抱住青龙石,张远山则扶住了朱雀石的底座,他的青布口袋在腰间晃荡,撞出细碎的响声。
李宝死死攥住施丽娅的手腕,能清楚感觉到她脉搏跳得像擂鼓。
"停了?"钱一多的声音带着哭腔。
雨不知何时停了,云层裂开条缝,月光漏下来,照见山坳里的泥石流正顺着地势缓缓流动——原本堆在盗洞前的细砂全被冲散了,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壁上的水痕却诡异地停在半腰,像是被什么力量截断了。
李宝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后颈的鳞片突然平复下来。
他望着三块巨石:青龙石的青布只剩个布角,玄武石的黑纱融成了水痕,朱雀石的血印泛着暗紫——四象归位了。
"可以下去了。"他转身对众人笑了笑,可目光扫过盗洞时,又微微一顿。
钱一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咽了口唾沫:"我......我去看看盗洞情况?"
李宝点头时,钱一多已经猫着腰走了过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前的瞬间,李宝听见洞底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敲石头。
钱一多的脚尖刚蹭到盗洞口的碎石,后颈就窜起一股凉意。
他弯腰捡起滚落在地的手电筒,光束抖得像风中烛火,往洞底一照——原该积着雨水的盗壁上,水痕竟停在半人高的位置,下面的土壁干爽得像被火烤过。
更诡的是,方才被泥石流冲散的细砂,此刻正整整齐齐堆在洞底角落,仿佛有双无形的手重新码好了。
"宝哥!"他声音发颤,手指抠住洞口的石棱,"这洞...这洞底下没水!"
李宝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雨珠顺着帽檐滴在他手背。
他蹲下身,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洞壁上的水痕确实呈截断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