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青布衫的道士。
他记得那道士蹲在角落,面前摆着块红布,上面堆着几枚铜钱、半块残玉。
他刚走近,道士就抬头:"这位先生,你被金姓女子克得狠了吧?"
"你怎么知道?"当时他惊得后退半步。
"金旺克土,你八字属土。"道士指尖敲了敲红布,"她告你丢了官,她骂你断了财,她让你夜里睡不着觉——对不对?"
王为民的后背瞬间湿透。
他想起最近总在凌晨三点惊醒,胸口像压着块石头,耳边全是金晶的笑声。"大师......"他声音发颤,"能破吗?"
"能。"道士从怀里摸出块玉,幽蓝中缠着血丝,"这是阴阳邪玉,能把她克你的煞,全转回到她身上。"他指腹擦过玉面,血丝突然扭曲成蛇形,"你把它贴身放七七四十九天,再找个由头送给她。
往后她倒霉,就是你走运;她折寿,就是你添福。"
"多少钱?"王为民盯着那块玉,心跳得耳朵发鸣。
"八万八。"道士笑了,"图个发财的彩头。"
他咬咬牙,把攒了三年的下岗补助金全拍在红布上。
后来他把玉缝进小熊闹钟的肚子,看着金晶笑着接过去说"真可爱"时,他躲在楼梯间抽了半包烟,手都在抖。
直到三天前,金晶母亲哭着敲开他的门,说金晶突然昏迷,大夫查不出病因,只说"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生气"。
"那道士说这玉能转煞......"王为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真不知道它会......会养鬼。"
张远山把碎玻璃放回茶几,指节叩了叩桌面:"那道士长什么样?"
"青布衫,白头发,左脸有块胎记......"王为民突然顿住,"不对,他头发是黑的?
还是灰的?"他揉了揉太阳穴,那天的记忆突然模糊起来——他明明付了钱,却想不起道士的长相;他明明接过玉,却记不清对方的手是粗糙还是细腻。
张远山的眼神沉了沉。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毛绒熊,指尖轻轻划过熊肚子上的裂缝。
玉的幽光透过针脚渗出来,在他掌心投下一片蓝。"你确定那是茅山传人?"
"他说他是......"王为民的喉结动了动,后颈的牙印突然又开始疼,"他说他师父是茅山第二十八代传人......"
"茅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