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符,刚要贴在熊身上,符纸突然自己烧了起来——不是火苗,是青烟从符角腾起,带着股腐肉味。
他盯着那团黑烟,耳边响起张远山的话:"符烧出黑烟,说明咒还在。"
"骗子!"王为民抓起茶几上的碎玻璃,朝熊砸过去,"还我女儿!"
玻璃碴子撞在熊身上,弹到地上。
那抹幽蓝的光却更盛了,熊的玻璃眼睛里,女人的脸又浮出来,这次能看清了——是金晶!
她嘴唇发紫,眼睛翻着白,嘴角咧到耳根,和三天前在重症监护室看到的一模一样。
"爸......"金晶的声音从熊肚子里传出来,像被泡在水里,"我冷......"
王为民尖叫着后退,撞翻了椅子。
他摸到兜里的黄符灰烬,突然想起张远山说的"子时贴符",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十点十七分。
他跌跌撞撞冲进厨房,抄起菜刀砍向熊肚子,木屑飞溅中,半块玉"当啷"掉在地上,泛着幽蓝的光。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玉上。
王为民看见玉里有团黑影在动,像条蛇,又像根绳子,正顺着地板往他脚边爬。
他疯了似的抓起玉,扔进垃圾桶,又套了三个塑料袋。
可那幽蓝的光还是透出来,把垃圾桶照得像盏鬼灯。
凌晨三点,王为民蹲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拍脸。
镜子里的他眼白全是血丝,后颈的红印肿成了紫色。
手机在客厅响了,是医院的号码。
他冲出去接,护士的声音像从井底传来:"金晶的生命体征又下降了,您来签个病危通知书吧。"
王为民握着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他看向垃圾桶里的玉,幽蓝的光透过塑料袋,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个人形。
宾馆的吊灯在头顶晃着,李宝把茶杯往茶几上一墩,茶渍溅在施丽娅新买的真丝围巾上。"那玉这么邪乎?"他盯着张远山手里的半块碎玉,"能吸活人生气?"
"养魂玉的制法在道藏禁部里有记载。"张远山把玉放进铜盒,"用难产而死的孕妇血养,专吸至亲的生气。
王为民把玉送给女儿,等于给玉开了条通道,金晶的生气顺着玉往回流,最后全进了养玉人的身体。"
赵婉儿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着,屏幕光照亮她眉心的痣:"我查了,最近三个月,西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