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咔"地一声向后仰去,颈椎发出断裂的脆响。
秦娟尖叫着后退,却见那颗头颅"咚"地砸在地毯上,滚到她脚边,张开嘴咬住她的小腿。
腐臭的口水顺着裤管往下淌,她感觉有尖锐的东西刺破皮肤,剧痛让她眼前发黑,最后只看见红袋里的签纸纷纷飘起,在月光下显出密密麻麻的名字——最上面那个,是她的。
"啊!"
秦娟在尖叫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泛着鱼肚白,茶几上的红袋敞着口,签纸散了一地,每张纸上都用褪色的蓝墨水写着名字:岳建刚、王淑芬(外婆)、张姐、小刘......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她的名字,旁边画着个猩红的圈。
她颤抖着捡起签纸,发现每张纸背都有相同的印记:半朵枯萎的牡丹。
这是外婆生前常绣的图案,说是能镇宅。
可此刻牡丹的花瓣卷成狰狞的形状,像无数只张开的手。
上午十点,秦娟攥着签纸冲进"清云观"。
张远山正坐在蒲团上翻道藏,见她脸色惨白,茶盏都没放下便迎过来:"小秦?
你这是......"
"道长,我连续两天做噩梦!"秦娟把签纸拍在供桌上,"梦里岳建刚来找我,他......他不是活人!
还有这本连环画......"她从包里抽出本边角卷翘的失去影子的人,"我小时候外婆常给我讲,说里面那个拿影子换荣华的人,最后被邪物啃了骨头......"
张远山的手指在签纸上停顿,瞳孔微微收缩:"半枯牡丹印......这是乾陵邪道的标记。"他抬头时,眉峰拧成个结,"你上次说的老者,可能是在提醒你——气运快耗完了。"
"邪道?"秦娟的声音发颤,"我要报警!"
"没用。"李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手里提着个褪色的帆布包,"上个月西安郊区别墅的尸变案,现场也有这种牡丹印。
警方只当是人为恶作剧,可那些尸体......"他顿了顿,"都没了三魂七魄。"
赵婉儿跟在他身后,手里端着杯热水:"秦姐你先喝口。
李宝说的对,邪道用的是五行借运法,拿活人当容器。
你和岳建刚的八字......"她看了眼李宝,没再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