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了三分钟。
他摸出兜里的bp机,按下预设好的号码。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三楼东户的门虚掩着,暖黄的光漏出来,在地上铺出一片温柔的河。
吴伟的手搭在门把上,掌心沁出薄汗。
他听见屋里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香——是张丽丽常用的桂花头油。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吱呀”一声开了。
暖黄的光晕裹着桂花头油的甜香涌出来,吴伟喉结剧烈滚动。
他看见张丽丽斜倚在双人床头,膝头盖着那条绣并蒂莲的薄被——被角滑下去一截,露出裹着白棉袜的小腿,脚踝处有块淡粉色的疤,是上个月她摔下楼梯时磕的。
此刻那截小腿在暖光里泛着珍珠似的润色,比他今早送羊肉泡馍时瞥见的还要白。
“伟哥?”张丽丽放下手中的家庭杂志,秀眉微蹙,“亮明呢?”她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发梢还翘着几缕,像朵没完全绽开的栀子花。
吴伟的手指在门把上抠出月牙印。
他闻到更浓的桂花香,是从张丽丽鬓角的发间散出来的,混着点蜂蜜水的甜——她床头的玻璃缸里还泡着半块柠檬,水面浮着几点金桂花。
“亮明喝多了。”他关上门,门锁“咔嗒”一声,在寂静里格外响,“说合同在抽屉,让我来拿。”
张丽丽掀开薄被下床。
吴伟的视线跟着她的动作往下——淡蓝色睡裙的裙摆扫过膝盖,露出一截更白的腿。
她弯腰开抽屉时,后颈的碎发蹭着衣领,露出淡青色的血管,像条细蛇在皮肤下游走。
“在这儿。”她直起腰,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你拿好,亮明总说这是哎!”
吴伟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信封“啪嗒”掉在地上,张丽丽的指甲掐进他手背,却像挠痒痒似的。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酒气混着欲望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凭什么赵亮明能碰这双手?
凭什么他能搂着这截细腰说要结婚?
今早她喝蜂蜜水时冲他笑的模样,原来都是装的?
“伟哥你发什么疯!”张丽丽另一只手去推他胸口,睡裙的领口被扯歪,露出锁骨处的红痣。
吴伟的喉间泛起腥甜,他想起工地食堂里赵亮明炫耀的金戒指,想起王老板拍着他肩膀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