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盆还泡着她的黑裙子,水都凉透了......"
谢一刀抄起警棍就往外冲。
阿福跟着跑,路过酒窖时,他鬼使神差摸了摸锁——还是他亲手拧的铜锁,可锁孔里不知何时塞了截红绳,和昨晚船里那截一模一样。
整座山庄翻了个底朝天。
谢一刀踹开柴房时,惊飞了一群麻雀;阿福掀开粮仓草席,只看见几团老鼠屎。
直到日头升到头顶,吴伟沉着脸站在院中央,苏丽披着晨袍倚在廊柱上,手指绞着睡裙系带:"会不会......她想家,偷偷跑了?"
"不可能。"管账的张婶抹着眼泪,"小曼上个月刚领了三个月工钱,说要给老家弟弟攒学费......"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苏丽腕子上的翡翠念珠,"太太这串珠子......真好看,和金盛酒店周经理那串,像极了。"
苏丽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吴伟皱了皱眉,揽住她肩膀:"先吃饭。"他声音放软了些,"下午我陪你去镜月湖划船,散散心。"
镜月湖的水在午后阳光下泛着银鳞。
吴伟划着船,苏丽坐在船头,裙角沾了点水。
她伸手去撩湖面,指尖刚碰到水,突然像被什么拽住了——冰凉的、滑腻的,是人的手指!
"啊——!"苏丽尖叫着往后缩,整个人栽进吴伟怀里。
吴伟顺着她发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水面浮起半张苍白的脸,湿头发缠在苏丽手腕上,黑裙子被水泡得发胀,正是失踪的小曼!
苏丽当场晕了过去。
吴伟抱着她往岸边冲时,她手腕上的翡翠念珠"啪"地断了,珠子骨碌碌滚进草丛。
谢一刀找了两个男佣捞尸体,小曼后颈有块青紫色的淤痕,像被什么掐的。
"溺亡。"警察蹲在湖边翻着笔录,"手腕上的勒痕是水草缠的,后颈......可能是撞在石头上。"他抬头看了眼脸色惨白的苏丽,"家属认尸吧。"
那晚苏丽喝了半瓶安神酒,还是睡不着。
吴伟背对着她打呼噜,她轻手轻脚下床,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响。
洗手间的镜子蒙着层水汽,她擦了擦,突然看见镜子里自己背后站着个人——黑裙子,湿头发滴着水,脸白得像张纸,正是小曼!
"啊——!"苏丽撞翻了漱口杯,碎片溅得满地都是。
吴伟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