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的手链不再响,李宝的目光沉下来,像深潭里投了块石头。
"挟制。"李宝吐出两个字,"谢一刀有秘密,小桃可能看见了什么。
苏丽死在头七,小桃......"
"明天是苏丽头七。"俞琛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他想起月光下裂开的牡丹花苞,想起黑布包里蠕动的新娘头纱,"如果谢一刀要凑什么阵,小桃可能是下一个祭品。"
赵婉儿的脸瞬间白了。
她攥着黑曜石手链的手背上暴起青筋:"那...那我们得去保护她!"
"我已经让片警在山庄外围蹲守。"俞琛摸出警官证拍在桌上,金属扣"咔嗒"一声,"但更要紧的是停尸房——苏丽的镇尸符被撕了半张,剩下的符头指向殡仪馆地下二层。
我需要你们跟我去看看。"
赵婉儿的喉结动了动。
她望着窗外逐渐浓郁的夜色,又看了看自己发抖的手:"我...我有点晕尸。
要不...我在车里等?"
"行。"俞琛没勉强,"李哥,施姐,麻烦跟我走一趟。"
殡仪馆的冷气顺着领口往脖子里钻。
俞琛踩着防滑地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撞来撞去。
值班的老周从窗口探出头,白大褂领口沾着咖啡渍:"停尸间在负二,电梯坏了一部,你们坐左边那部。"他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监控也坏了,电缆不知道被谁剪断了,正修呢。"
左边电梯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宝扶着门框的手突然顿住——金属门板上有道半指宽的划痕,像被什么尖锐物从内向外抓出来的。
施丽娅掏出手机打光,光束扫过电梯顶,防尘网的缝隙里卡着缕淡金色的毛发,在冷白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叮——"
电梯停在负二层。
门开的瞬间,腐肉混合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涌出来。
俞琛捏着强光手电走在前面,光束扫过一排停尸柜,最后定格在最里面那格——苏丽的柜子把手处,还粘着半片被撕断的镇尸符,朱砂写的"敕"字缺了半撇,像道渗血的伤口。
"看这儿。"施丽娅蹲下,指尖点了点地面。
瓷砖缝里卡着截蕾丝边,和前晚监控里黑布包露出的那截一模一样。
李宝的手电光突然晃向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