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还缠着红绳——和三天前他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
李宝蹲下身,手电光扫过门缝。
门缝里塞着张皱巴巴的黄纸,上面的朱砂符被水浸得模糊,隐约能辨出"镇"字的右半边。
"别...别进去..."
后颈一凉。
李宝猛地转身,手电光扫过对方的脸——是张亚芳。
蒋伟的疯妻,总在半夜披头散发晃悠的女人。
她穿着洗白的蓝布衫,袖口沾着草屑,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此刻正伸着枯枝似的手,指甲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
"张...张女士?"李宝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心莲"的门板上,"你怎么在这儿?"
张亚芳的眼睛突然瞪得滚圆。
她盯着李宝手背的淡红印记,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手指死死抠住他的手腕:"血线...血线要连上了!
施琳的狗就是这么死的!
它撞门的时候也喊着''来找我'',然后——"她突然松开手,捂住耳朵尖叫起来,"别让它听见!
别让它听见!"
李宝的手腕被抓出五道红印。
他借着月光看清张亚芳的脸:她左眉骨有道旧疤,从额头斜斜划到颧骨,像道裂开的缝。
三天前蒋伟介绍时说,这是她五年前摔下楼梯留下的,从那之后她就疯了。
"张女士,施琳是不是来过这里?"李宝抓住她的肩膀摇晃,"她失踪前有没有找过你?"
张亚芳突然安静下来。
她歪着头,像在听什么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然后咧开嘴笑了:"施琳?
施琳是我的狗。
白毛毛,眼睛像两颗黑葡萄。
那天它也站在这儿,对着门缝叫,然后——"她猛地攥住李宝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然后墙里伸出一只手,把它拖进去了!"
"亚芳!"
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蒋伟举着应急灯冲过来,身后跟着山庄工作人员小李和二狗。
他鬓角沾着汗,平时梳得油亮的背头乱成一团,看见李宝时愣了愣,随即堆起笑:"李先生,大半夜的怎么在这儿?"
张亚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缩进蒋伟怀里。
蒋伟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转头对小李和二狗呵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