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镇中堂。”他看向赵婉儿,“害怕就摇铜铃,我离你三步远。”
赵婉儿把铜铃塞进袖口,金属贴着掌心凉得刺骨。
她跟着两人摸出镇公所时,月亮正挂在老槐树梢,像一枚冻硬的血饼。
老宅的木门没锁,门缝里漏出一股腐叶味。
张远山划亮打火机,火光照出满地的香灰——是新烧的,香脚还带着湿气。
“来了。”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纸,手指快速在门框上贴了一道黄符。
李宝猫腰爬上房梁,dv的小红灯在黑暗里眨着眼睛。
赵婉儿贴着后墙站着,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砖头上的回声。
她数到第七声心跳时,房梁突然发出“咔”的轻响——不是李宝,是房檐上的瓦片在动。
月光被遮住了。
一个黑影从房檐上滑下来,落地时像一团被风吹散的烟。
他穿着青灰色道袍,腰间挂着一串骨珠,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咯”的响声。
赵婉儿的铜铃在袖口里发烫,她刚要摇,就听见张远山的声音:“停步。”
黑影顿住,转过脸来。
他的眼眶里没有眼睛,只有两团幽绿的光,像浸在粪坑里的鬼火。
“你是张远山?”他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青阳真人说你早该死在秦岭。”
“他徒弟都爱用‘戊’字标记。”张远山往前迈了半步,布包里的铜钱叮当作响,“引魂针拔了吗?没拔的话,我帮你。”
黑影突然笑了,骨珠串甩起来抽向张远山的面门。
李宝从房梁跃下,dv砸在黑影后颈。
那东西发出尖叫,道袍下伸出十几条像黑蛇般的手臂,其中一条缠住了赵婉儿的脚踝。
“铜铃!”李宝吼了一声。
赵婉儿手忙脚乱地摇响铜铃,清脆的“叮叮”声里,缠在她脚踝上的东西突然松开,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回去。
黑影后退两步,眼眶里的幽光更亮了。
“你们拦不住的。”他的声音开始扭曲,“等真人来了——”
“先拦你。”张远山甩出一把铜钱,在空中连成一个“戊”字的反形。
黑影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道袍下渗出黑血,转身撞开后窗逃了出去。
李宝追出两步又折回来,手里攥着一块从黑影身上扯下的道袍碎片。
碎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