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她心口位置——
卫生间里,张远山的桃木剑"嗡"地出鞘。
桃木剑出鞘的嗡鸣混着苗淼突然拔高的**撞进耳膜。
张远山能听见自己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那影子的指尖已没入苗淼心口的皮肤,青灰色的雾气正顺着指缝往女人体内钻,而她的脖颈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间发出濒死的呜咽。
"丽娅!
喷壶对准它下盘!
婉儿,镇尸符准备封门!"张远山低喝的同时,脚尖在瓷砖上碾出半道白痕。
他屈起右腿蓄力,道袍下摆被骤起的阴风掀得猎猎作响。
李宝的相机"咔嚓"一声摔在地上——不是他手滑,是银魔转头时,那对淬了火的眼睛扫过镜头的刹那,显示屏迸出了细碎的蓝光。
"嘶——"施丽娅倒抽冷气,黑狗血喷壶的裂缝突然炸开,暗红液体溅在她手背,烫得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赵婉儿的镇尸符"噗"地燃了,朱砂字在火光里扭曲成"救"字,她盯着烧剩的符灰簌簌落在脚边,突然想起苗淼今早说要去买婚庆喜糖的模样。
银魔的动作顿了顿。
它侧过脸,嘴角扯出道冰冷的笑,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多管闲事。"话音未落,苗淼的身体突然弓成虾状,被褥下的青印子"唰"地爬到锁骨,她的指甲在床板上抓出五道血痕,哭腔里带着金属刮擦的刺耳:"疼...疼死了..."
张远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数着苗淼急促的呼吸——两下,三下,第四下时,银魔的指尖开始发光,那是要抽走最后一口精气的征兆。"就是现在!"他猛蹬地面,道袍在身后扬起道深色的帆,桃木剑尖端凝着层淡金色的光,直取银魔后心。
剑刃刺入的瞬间,张远山的虎口震得发麻。
那东西的身体不像鬼魂般虚浮,倒像浸了水的棉絮,黏腻中带着韧性。
银魔发出尖啸,下半身的雾团疯狂翻涌,竟裹住剑身往回扯。
张远山咬着牙往前送,剑尖没入三寸时,他闻到了铁锈混着腐叶的腥气——这不是普通的阴魂,它身上带着活人的血气。
"茅山张家人?"银魔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沙哑,反而带着几分年轻男人的清朗。
它转过脸,张远山这才看清它的面容——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左眼角有颗泪痣,分明是个活人模样。"我本不想伤她,只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