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褪色的红布门帘,柜台后绣了一半的牡丹,"她总说''姑娘胖点好,有福气'',其实是专挑阳气弱的下手。"
施丽娅突然打了个寒颤:"苗淼说张奶奶让她三天后再来...今天是第二天。"她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两点四十,"也就是说,明天晚上就是第七天?"
"七是极阴数。"张远山从道袍里摸出串铜铃,"孙小东的魂在头七最凶。"他把铜铃塞给赵婉儿,"你们去的时候,把这铃藏在兜里。
要是看见照片上的眼睛转了,就摇三下。"
"那孙小东..."施丽娅欲言又止,"他毕竟是死了的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惹上麻烦?"
李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洛阳铲:"张老太用活祭养鬼,已经犯了阴律。
就算孙小东是无辜的,现在也成了凶魂。"他声音突然低下来,"上回在敦煌,我见过被邪法养了二十年的魂,最后连亲妈都啃。"
窗外的梧桐叶突然"哗啦啦"响成一片,像是有什么东西擦着窗沿掠过。
赵婉儿猛地转头,只看见月光在玻璃上爬成银霜。
她咽了口唾沫,把铜铃攥进手心:"我明天穿红裙子去,听说红色能压邪。"
"别穿太艳。"张远山摇了摇头,"张老太专挑看着软和的姑娘,太扎眼她反而起疑。"他从抽屉里拿出包朱砂,"把这粉抹在耳后,要是她碰你肩膀,朱砂见尸气会变黑。"
李宝看着两人收拾东西,手机屏幕在掌心亮了又灭。
他想起苗淼说的红布包,和张老太袖口的牡丹——那牡丹绣得极艳,花瓣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痕迹,像血。"等你们引她开门,我用洛阳铲撬了她的香案。"他拍了拍腰间的工具,"那香案底下肯定埋着孙小东的骨殖,烧了就能断了魂儿的根。"
"要是张老太拦着..."施丽娅的声音发颤。
"我带着符纸。"张远山拍了拍道袍前襟,"当年在终南山,我用雷火符烧过成精的黄皮子。"他突然看向李宝,"你那洛阳铲带没带黑驴蹄子?"
"带着呢。"李宝拉开背包拉链,露出半截泛着油光的蹄子,"上回在西安收的,说是老死的毛驴,最能镇尸煞。"
苗淼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赵婉儿赶紧过去给她掖被角,指尖碰到她额头时猛地缩回——烫得惊人。"她发烧了!"
李宝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