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玉牌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经文,边缘还沾着点朱砂:"是我疏忽了。
原本想等你们进地宫前再给,怕提前用了灵气散......"他把玉牌递给赵婉儿,"这是九华山百岁宫的住持开过光的,里面封着半粒佛骨舍利。
那淫鬼要夺魂,佛骨的正气就被逼出来了。"
"那照片里的血?"赵婉儿摸着玉牌,触手生温。
"张老太用活人八字养鬼,照片后面贴的是引魂符。"张远山指节叩了叩茶几,"符上的血是活人的,应该是孙小东的——他死的时候被怨气反噬,血里的阴煞全渗进符里了。
你头发里的金光一照,符烧了,血自然就流出来。"
李宝突然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暮色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得张远山怀里的檀木盒泛起暗黄:"那铜镜呢?
我看你刚才一直盯着那面镜子。"
张远山的手指在盒盖上轻轻一按,盒底露出半截铜镜的边缘:"至于镜子......"他抬头看向赵婉儿,"等明天天亮了,我再慢慢说。"
窗外的风掀起半幅窗帘,吹得檀木盒里的玉牌轻轻晃动。
赵婉儿望着镜子里自己泛着淡金的发梢,突然想起张老太说"睡够了,该来的就来了"——此刻她终于明白,那些被压在地宫夯土里的怨气,那些藏在旧照片后的阴符,或许从她决定踏上乾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缠上了她的命。
而那面蒙着灰的铜镜,正在檀木盒里静静躺着,镜面上不知何时凝了层白雾,隐约映出个模糊的人影——像是个穿蓝布衫的男人,正缓缓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