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老太突然尖叫,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小东最乖的,他不会...不会..."
"那屋里藏的是什么?"张远山一步跨到她跟前,桃木剑的剑尖几乎要戳到她鼻尖,"您儿子的尸体?
还是已经成了尸鬼的活尸?"
风"呼"地灌进窗户,吹得青铜镜"哐当"作响。
镜中孙小东的影子突然抬起手,指甲长得快要戳破镜面——那指甲的颜色,和证物袋里的一模一样。
张远山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王师傅。
开锁匠的额头全是汗,手里的****在发抖,"王师傅,麻烦您。"他的语气软了些,"这门得开。"
王师傅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门板上那张被抓得毛躁的黄符,咽了口唾沫,"张...张道长,这符...这符上的抓痕..."
"是孙小东的怨气冲的。"张远山从怀里摸出张新画的符,"贴在您手腕上,保您没事。"他把符纸按在王师傅发抖的手心里,"您就当开普通的木门,成吗?"
王师傅盯着符纸上的朱砂印,深吸一口气。
他抬起手,工具刚碰到锁眼,手又抖得厉害,"这...这锁眼怎么...怎么发凉?"
"王师傅别怕。"赵婉儿突然出声,她的声音带着颤,却努力放软,"您开了这门,张道长就能帮孙小东解脱了。"
施丽娅跟着点头,强扯出个笑,"对啊,您看张道长都给您贴符了,比我上次补牙打麻药还管用呢。"
王师傅被两人的话激得耳尖发红。
他咬了咬牙,工具再次探进锁眼。
这次手没抖,只听见"咔嗒"一声,锁舌退了回去。
"开...开了。"王师傅退后两步,后背撞上门框,额头的汗滴"啪嗒"掉在地上。
张远山冲李宝使了个眼色。
李宝上前,和他一起攥住门把。
两人同时用力——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霉味混着腐肉的腥气扑面而来。
屋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张远山摸出打火机,点燃张符纸。
火光里,靠墙摆着口红漆棺材,棺材盖半开着,露出截青灰色的衣角。
"咚——"
一声闷响从棺材方向传来。
张远山的瞳孔骤缩,他把桃木剑递给李宝,又摸出三张符纸,"退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