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都是。
或许是严师出高徒,
或许是所有理科老师都想拉她一把。
但当时拉上去的,是已经出现心理问题的长乐。
那时的长乐,在本子上自己和自己对话,创造了一个幻想的朋友,在手臂上一次次刻下划痕,在大拇指上掐出指甲印流下血,在深夜晚自习回家的路上会故意绕路走,顶着满头的星星,自言自语,走着神,哼着听不懂的歌。
“妈妈我开心不起来。”
“你带我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她曾鼓起勇气朝女人开口。
“哪有那么多开心不开心,抑郁啊?小小年纪能抑郁什么?”女人嗤笑着。*l¨u,o,l-axs-w,.?c*o?m*
“工作了?你有我辛苦吗?啊?天天饭做给你吃,衣服给你买,带你出去玩,你读个书天天坐着你抑郁什么?我都没喊自己抑郁!”
“”
——
和妈妈吵架了。
妈妈叫她去死。
那是妈妈第一次这样骂她。
——
长乐选了一个普高,进了里面的尖子班。
她再一次遇见那个阳光得耀眼的人。
季也吗。
长乐默默看着那个拿着篮球和其他人说说笑笑的挺拔身影。
——
清明节的时候,长乐会回到乡下给舅舅上坟。
家里只有她一个后辈,妈妈也来了月事。
老一辈说法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不能给子女上坟,地狱会惩罚早亡不孝的子女,所以外公外婆从来不去看舅舅。
长乐觉得很扯淡。
但上坟的大多时候,确实都只有她一个人。
拿着弯刀砍断杂草丛生的荆棘,走过只能容纳一只脚通行的陡峭地,长乐看到了那个被树叶掩埋的石头堆。
长乐用手机播放着粤语版的海阔天空,清理杂草,上香放鞭炮。
“”她看着青苔密布的石头堆。
“舅舅,家里很好,外公外婆身体健康,妈妈也很好,我也考上高中了。”
“烧的东西要记得领,自己照顾好自己。”
“下次再来看你,舅舅。”
长乐自言自语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总之就是想说。
亲人的离去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