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在心底摇头,手上却稳稳地夹了块茄给柳氏。
晚饭各怀心思的气氛中,完美结束。
程丹若拧干帕,递给柳氏擦手。她面净手,面道:“今儿有人送来筐玛瑙葡萄,你拿些去尝尝,吃好就同我说,莫要客气。”
玛瑙葡萄?看来,婆婆对她用人的举措十分满意。
程丹若:“多谢母亲。”
她带篓葡萄回去了。
晚上有腌螃蟹。
鸡蛋不好吃,可硬咽,生食再好吃,程丹若也不碰。
谢玄英说:“我记得你吃螃蟹。”进京的时候,他在船上道吃的。
“我不吃生食。”程丹若瞥他眼,“你也最好不要吃。”
“为何?”
“河鲜都有虫,煮熟可食,生吃……”她犹豫,诚道,“运气不好,虫会穿肠壁到达肺,甚至肝、脑也可能会有。”
谢玄英调整了呼吸,默默把腌蟹放远点。
程丹若反倒奇怪:“我这么说,你就信了?”
“我连枕边的妻都不信,还能信谁?”他道,“你说的话,我都信。”
程丹若立刻道:“你不好看。”
谢玄英愣了。
她问:“信吗?”
“信。”他本经地点头,给她夹菜,“吃饭。”
程丹若低头,看到碗里的鸭脯肉,不知为何,差不多的菜『色』,就觉得有方才那么冷了。
她把鸭肉吃了,又喝了碗鱼丸汤。
天彻底暗了。
程丹若原想看会儿邸报,可拿起来才发现字小,赶紧放。
针线活细的不好做,简单的也有,是只好做每日功课,盲打结练手。
玛瑙趁机进来,她汇报了午的工作成果。
“锦儿、霞儿太小,原也要□□年,便不叫她跟伺候,平日洒扫院,看看门、跑跑腿也就是了。
“竹枝和黄莺个,针线活都是好的,就让她做些绣活,竹香前伺候茶水点心,我想,后就叫她提膳,平日看茶水房。她爹妈都是府里的,倒也便宜。
“梅蕊姐姐已经定了亲,就让她帮忙□□丫头,管管爷的衣裳,喜鹊姐姐是您身边的人,又拿库房的钥匙,往后就管您的东西。梅韵是爷用惯的,贸然换倒不好……后,我同梅韵姐姐在屋里伺候,您看还使得吗?”
程丹若听完,若有所思地瞄了眼西梢间。
谢玄英在里头洗漱,玛瑙专门挑这时候来禀,似乎大有深意。
她红不好,黄莺是洪夫人专门挑给她的针线人,喜鹊是娘家人,最适合管嫁妆钥匙,这都是意料之中。
“我怎么记得,还个?”
玛瑙陪小心:“竹篱是太太给的,来就被打发去做了针线。”
程丹若:“直说。”
“她是太太预备的通房。”玛瑙飞快表忠心,“我打听了,不曾收用,只是有些尴尬。”
程丹若反问:“你觉得让她做些什么好?”
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