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剖势分气,脱出了重玄遵的气机锁定可以说脱出了战斗,直接嵌进了仙魔君相的血肉里。
魔者,吞金嚼铁。
这尊仙魔君相的肌肤血肉,也与山峦无异。毫毛如树,盐渍积滩,魔界风雷雕刻的皮肤纹路,竟似泥沟山壑细看来有石有铁。
但田安平倒下如在水中,以此来脱离厮杀。
他笔直地下嵌,眼中有好奇心得到部分填补的满足,笑着对重玄遵说:“你的援军要来了。”
重玄遵‘噢’了一声:“那我不能再拖延。”
日光月光分别爬在他的两条眉上,左眉粲然如雪,右眉燃焰如火。
同时各有一撇星光出现在他的眼角,微微弯起,便似凤羽一般。纤薄的光雾隐隐,如一尾微扬的星纱。
他的眼睛没有因此隐约,反而越见明亮。
这只轰向田安平的拳头,骤然散开,大张五指——他的长发猛然扬起,在重玄力场的影响下,每一根都扭曲成不同的姿态。
真正的风华棋局,到这一刻才算铺开。
可以看到他的五官是如此明确,寒星双眸,明朗鼻峰,从容的微笑,飘飘的风流可是他身周的一切都在扭曲,扭曲到给人一种并不真实的感受。
虚空产生了波纹,光线来回折转,阴影仿佛被翻迭。
这种“扭曲”以重玄遵为中心迅速蔓延,使他如在一张变幻不定的画中。
而他是这幅画里恒定的风景,真实的注解。
可在这幅画里,金铁都成流质,雷霆竟成泥沙,难朽难坏的岩石,如蜡消融!
他以外相的虚妄,体现他的真实。他以正在朽坏的所有,成就他不朽的风景。
即便是田安平这样的存在,也在这刻嗅到死亡的气息。感到人生遥途的终点,竟然已至眼前。
“死亡是另一种未知”
田安平的眼神略有期待,他是真的对源海感兴趣!但马上又将这份期待碾去:“但这是下一个大考的课题。”
他的眼睛骤然圆睁,眼周立显一圈老树皮般的竖褶,眼珠也爆凸出密密麻麻的血线——这血线仿佛扎进了虚空的底部,世界的根源,以此完成对此处战场所有细节的掌控。
这一刻仙气、魔气,枪劲、拳劲,剑芒、飞矢战斗中的种种留痕,乍如抽丝而起,兀显于战场,全都向重玄遵杀去。
似乎随着他下陷远离而尘埃落定的静止画面,顷刻又演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