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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拦路石(8)

的光幕里,有两束星光洞世而来!

其辉耀于远古星穹,在北斗星域乍现,仿佛自无生有,但本就有相应的星域为其保留。

北斗九星,七见二隐。从不轻出,见者显贵。

左辅又称“洞明”,右弼也称“隐元”。

田安平也签下两张星契,是事实上的星占宗师!

且他所签订的星契,是如此隐晦的星辰。

今引二隐之力,调动亘古长照、不曾熄灭的星辰,前来干涉战场。

辅弼二星和重玄遵先前捏成玉石的那颗星辰性质完全不同,前者是概念的集合,后者就只是死去的天体。

死去的星辰,徒具星辰本身的庞然和力量。但真正恒照万古、光耀诸天的星辰,是具有超凡意义的。接近不朽,几乎永恒。

所以星契才如此重要,被视作星占宗师的底牌。

但握日轮砸即城的重玄遵,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抬眼睛——

即有星光飞天而起,自这片虚空,反照远古星穹。

辅弼二星之外,有七颗星子浮沉。

纵横交错的星光,织成锁链囚笼,牢牢锁住两颗北斗隐星的光芒,使之不得落神霄。

重玄遵并非星占宗师,但能看到星契的本质。

对付底牌的方法并不全在牌桌上,让它打不出来,当然也是一种选择。

在一切崩溃的事物里,田安平仍然具体存在,他仰倒而视高天,仰看重玄遵,如视一尊完美无缺的神王。

他的确在这个人身上看不到弱点,整场战斗之中,对方似是“无缺”的存在。

他所构想的完美,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此般完美,他看到自己也是有机会靠近的。那种更高于此的力量究竟如何抵达呢?

他的眼神静惘,并没有什么紧张之类的情绪,仍如过往无数个日夜,独在辅弼楼中看星空。

有人恐惧他,有人厌憎他,他只是他。

在这样一个时候。

日轮在重玄遵掌中。

月轮铺开月相世界,正在与恐怖魔尊纠缠。

星轮已经高上古老星穹,锁住了辅弼二星。

也就是说重玄遵为了进一步把握战局的优势,已经放开了最后的防御,似乎露出了致死的漏洞。

这是一个陷阱。

是流光交错一瞬间,其人随手落下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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