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安玄便行走在这空白中,向诸葛祚走去。
诸葛祚当然没有碎掉,他同时存在于不同的星光中,以此逃避狮安玄的锁定——这身法固然玄妙,效果却也不佳。
狮安玄并非他这个层次的对手,哪怕将积攒了那么久的星光之力,都用于一时,也是量的积累,未有质的跃升。
所以当狮安玄伸掌探来,那些分属五行、暗合六爻的星光竟如惊蛇避他而走!
无数个诸葛祚复归为一个,身周空间已塌陷,就此裂空为笼,向他的掌中飞来。
当世最年轻的这位真人,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虽则身不由己,虽则死到临头,却只是不断地编织星光,让“星梭织命”在狮安玄的身后,依然覆盖整支狮族大军。
他的手法仍然平稳,他的选择仍然精准。
“确有大将之风!”狮安玄赞叹也心惊。
人族势大,天骄层出不穷。此战若败,真要老死囚室了!
“送你一程!”他合掌!
轰!
就在诸葛祚即将飞入指笼的那一刻,一杆旗枪扎在了狮安玄的后心,推着他俯扑向地面,直接扎进了金甲狮军的阵地里!
他的话音如碎珠,在空中一截截的飞碎,难成一句。
以旗枪扎在他后心的老帅,如血焰在空中燃烧。
大楚淮国公左嚣,势如下山恶虎。
其左腰插着幻魔君的短刀,右胸口穿出蜈椿寿的血色枪头,以道躯见裂、本源受损的伤势为代价,移锋回阵,给予狮安玄猝不及防的一击。
他推着狮安玄俯冲扎地,在他身后的天空,炎凤军的兵煞已经结成拱桥,刚好隔档风雨,停歇了蜈椿寿和幻魔君的脚步。
蜈岭军还在正面冲击炎凤军所组建的防御阵地,铁面魔军则如水银泻地,在幻魔君多变的战阵指挥下,不断地削薄炎凤阵防。
向兆槐双眸裂血,吞了一把血丹,便举剑反冲:“诸将士以我为盾,以我为锋!”
炎凤已经做好了全军覆没的准备,要给争取左嚣足够的时间,以剿灭狮安玄和他的金甲狮兵。
这是一场生死竞速,就看谁更熬得住,哪方杀力更著。
然而有一只甲手,搭在了有着充分觉悟的向兆槐的肩膀上:“这么出风头的时候,哪轮得到你啊?”
向兆槐下意识地横剑斩击,却被随手一带,扯到了后面。
岿然在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