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堆在地上,再加上那些血点恰似枯枝败叶满地泥。
唯是有一个干干净净的清秀和尚,独坐在无穷恶鬼的正中央。竟然让整个画卷平静下来,给人以鸟语花香的宁静美好。
虽有血舌垂落,幽魂绕飞,无头的鬼物在地上打滚儿竟无端的生出谐趣来。
他当然便是大楚国师梵师觉。
从赏画者的高上视角来观察,奔流血液的地裂,在无尽罪土形成了一个血色“”字符。
和尚就坐在这个具备神秘意义的字符正中央。
莲台十二品,其色为白。
当他抬起清澈的眼睛,整幅画卷便活了过来——你明白这不只是一幅画,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你觉得骄命的目的是什么?”皇帝问。
梵师觉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
“国师觉得应江鸿那边我们要不要管?”
梵师觉只道:“他很厉害。”
宋旻听不懂皇帝与国师之间的对话,只觉得言简意赅,又颇得禅意,果然高深莫测,智慧渊深,真非俗夫可及。难怪能当国师!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那么你已经拿定主意了吗?”
和尚将一颗蹭过来的骷髅脑袋轻轻推开,又将一条不知是哪个鬼遗落的断舌解下认真地说:“我没有主意。”
“是了。”皇帝点点头:“这对你来说从来不是选择。”
和尚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天空,脸上有难过的表情——关于天空的部分,并不体现在这幅画卷里。
而后这幅长轴慢慢地卷起。
皇帝坐在那里,静了一会儿,然后道:“传个口谕给顾蚩,叫他唤醒地宫宝室的那位‘无期者’。”
宋旻蓦地抬头,目有惊色。
皇帝只道:“大争之世,剧变在即,没人可以不冒险。”
“左嚣!”
幻魔君安坐大帐,从容看五军绞杀。厮杀声听久了,也有别样的乐理。犬牙交错的兵势,不时崩碎为几具跌落的尸体。
偶尔炸成形状漂亮的血花,算是惊喜。
“久闻那位所谓的‘荡魔天君’,视你为亲,奉为尊长,几入你左氏家门!”
他悠悠抱臂,笑问:“你可知他今在何处?”
因为古老星穹的隔绝,再加上战争环境下的信道截断,诸方情报难以共通。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