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张云帆感到窒息的是,此时的卓立群,几乎是将念一击的武道真意融,入了每一次攻击之中。
每一戟刺出,都带着那股纯粹,凝炼,锁定一切,破灭一切的恐怖意念。
这让他感觉,自己是在对抗整个天地的意志,无可匹敌的绝望感如同冰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也幸亏卓立群严格地将自身修为压制在了炼气期的范畴内。
尽管如同怒海狂涛般连绵不绝的攻势凶猛异常,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充满了压迫感。
但在被限制的情况下,其攻势的衔接之间,总能被敏锐的张云帆捕捉到一丝丝细微的空隙和变化。
张云帆咬紧牙关,将全部心神都投入战斗,勉力支撑着。
他看起来虽然十分狼狈,脚步踉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粗重急促。
却凭借着那份被激发出的韧性和对“无念一击”真意的初步理解,总能险之又险地撑住那一口气,在狂风暴雨中找到立足之地,不至于被击溃,直接落败。
之前那名自以为是,率先出声嘲讽张云帆和卓立群两人的筑基期修士。
此刻见两人打得如此焦灼,招式在他眼中缓慢而可笑,竟再次按捺不住优越感,公然高声嘲讽起来。
“哼,两个不入流的虫豸,连打架都打得如此难看,竟然还真有脸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笑至极!”
他捏着嗓子,故作姿态地摆摆手:“念在你们无知蠢笨的份上,本大爷心善,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
“现在!立刻!给我滚蛋!让本大爷清静一会儿,本大爷心情好,还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们活着离开。否则哼哼!”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就送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一起上路!”
此人虽然穿着一身侠士装扮,但举止神态间却充满了矫揉造作的阴柔之气。
更令人不适的是,这家伙脸上似乎还涂抹了厚厚的脂粉,隔着老远,一股混合着劣质香粉和体味的,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就扑面而来。
此人举手投足间扭捏作态,说话时还习惯性地翘着兰花指,让人看一眼就情不自禁地升起一种强烈的生理性厌恶感。
偏偏这个家伙还毫无自知之明,见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反而越发的得意忘形,气焰更加猖狂起来。
他得意地扬起那张扑满白粉的脸,下巴几乎抬到了天上,声音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