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经历和诱惑就好似那揉成一团的纸丢进了杯子里。
大家的人生之区别,便发生在纸团扔进去之后。
有些杯子里的水,瞬间就被纸团里夹杂的水彩或者墨迹给晕染了,变得多姿多彩或者黢黑一片。
又或者,夹杂在多姿多彩与黢黑之间的浑浊不堪。
也有些杯子里的水,并不受纸团的影响,依然如故,保持着清澈和透明。”
叮,叮,叮!
说着,王诩拿起一个竹木镊子,轻轻敲击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这几声清脆的敲击衬托下,他的嗓音显得有些低沉:
“现在,代表我的人生的杯子里,正有一团或者两团纸扔了进去。
抉择,悄然到来。
是接受纸团的晕染,让杯中水变得多姿多彩或黢黑一片或浑浊不堪。
还是不接受纸团的晕染,依然如故,依然清澈,依然透明。
这是一个问题。”
放下竹木镊子,王诩上身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扶手上,大马金刀地坐着。
他直视徐雪菲的双眼,诚恳而谦虚地询问道:“雪菲,我的朋友,我的同志,你觉得这道选择题,我该怎么做?”
徐雪菲闻言沉默。
深深地沉默,长久地沉默。
她的身份无需多说,来自一个大家族。
虽说自小受了一些引导而向往自由,甚至在成年之后选择了去海外留学,
但是成长的环境和家里长辈们的言传身教的,注定了她早就适应了交换、妥协、中庸与平衡的正治思维方式。
这种思维方式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平时并不会显现出来。
也不妨碍她在工作的时候,体现出包青天式的精神面貌和不通人情。
不过面临关键节点的抉择之时,这种交换、妥协、中庸与平衡的思维方式便会悄然间抬头。
就像这一次,她压下了本心,听从了长辈们的建议,没有提早告知王总,有人在谋划群星集团股权的消息。
以及,她在接到大姐头和莽光头表露出的“投诚”之意之后,下意识觉得,王总和集团的最佳处理方式,是接受对方的投名状!
通过这个带有浓浓的中庸意味的妥协之举,来交换对方在报复行动中的助力。
然而听完王诩的一番话,徐雪菲的心里产生了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