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状是蠢人吗?”
面对李漪的询问,王诩不答反问道,“还是说他手下的集团法务部能力不行?”
“当然不是。”李漪立即摇头否认道,“恰恰相反,张大状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手下的集团法务部成员个个都是能力强悍的精英,不然张大状也无法坐稳集团首席法务官的位子,并妥善处理好集团在法律方面的一应事务。”
“既然你是这么看的,为什么会认为张大状猜不出来,这一波舆情是我授意你在自黑?”王诩再次反问。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就算一开始没看出来,经过一定的调查之后,他还会猜不出来吗?我不这么认为。他肯定已经心知肚明却装作不知道而已。这样挺好,保持下去吧。”
李漪闻言沉默。
事实上,先前碰面的时候,她就心知张大状已经摸到了这波舆情的真相。
只不过就像张大状需要装聋作哑,呈现出自己不知情的表象,从而在法律层面不成为“共犯”,以此来确保他与他带领的法务部的一切辟谣和维权行动有着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一样,
在王总面前,李漪也必须说出是否告知张大状真相的询问,以此来表明,她在接到王总的指示以后,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即便是需要默契配合来打好这一仗的亲密战友张大状!
有些时候,做人做事就是这么别扭。
当然,也可以换一个形容,那就是需要一定的灵活手腕。
片刻后,李漪回过神来,开口应道:“好的,王总,那我这边和他两条线并行,不做交叉。”
“嗯。”王诩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李漪也不多待,起身告辞,离开总裁办公室。
王诩目送对方离开,便接着处理文件,持续推动员工持股计划和集团架构改革两件大事。
至于简中互联网乃至外网上的舆情,现实中社会各界或明或暗的议论,正府体系里云层之上与云层之下的激烈交锋,他全都置之不理。
每天也只在集团和别墅之间往返,连鱼也不钓了,不去任何其他地方。
不管是谁通过什么渠道想要见他一面,谈些什么事情,他都一概推托。
既不迎客,也不赴约。
而为了防止某些蠢货狗急跳墙,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受了牵累,离开住了半辈子的信州军分区家属院,去了金城军区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