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入了殿内,便问道一股浓郁的药膳味道,其中还杂糅着血腥之气,不免让他紧紧蹙眉。
此时纪允蒻和兰飞狐他们四个已经躲到后殿去了。
“张总管,父皇有旨意给孤?”
张保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的,诵读起圣旨:
“诏曰:
今我朝二十万将士大胜凯旋,有功于江山社稷,朕本应受天命之托,以彰三军功绩。
然朕近日偶感风寒,体虚神疲,力不从心,此去八锣店封赏,恐有损天家风貌。”
太子垂下的脑袋,突然抬高了几分,双手指甲抓着地砖。
“今太子监国墨溟,既为诸皇子之长,亦为天下臣民之表率,国之储君,德才兼备,堪当大任,朕心甚慰。
故钦命太子代君封赏三军,特赐美酒佳肴,金银绸缎棉帛,以彰显我南楚国之浩天气度。
钦此!”
太子听完圣旨,整个人都呆住了。
要说刚才自己对兰飞狐的能力还有所怀疑,现在是彻底服了。
因为趁着父皇去封赏大典出城之际进行弑君,是他自己脑子里不断挣扎的想法。
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过。
即便是最信任的母后和皇祖母,也不曾提及。
父皇是皇祖母的亲骨肉,她一再告诫墨溟,不能伤了父子情分,逼迫其让位即可。
而母后的态度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背上千古骂名。
所以,兰飞狐是第一个猜出他心思的人。
此刻他不免想,父皇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毒计,所以才称病不去的?
但是从这封圣旨的内容上看,逐字逐句都是褒奖之意,又不像嫉恶如仇的父皇所为。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啊?”
墨溟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听见张保叫他,才晕乎乎的抬头。
“您该接旨了。”
“哦,儿臣接旨!”他起身急忙问道:“张公公,父皇怎么会这个时候染了风寒呢?”
张保冷笑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陛下虽为天子,也不能免俗呀!加上这些时日操劳恩科和西北战局,劳心劳神,早就偶感不适,只是最近愈发厉害了。”
墨溟咽了咽唾沫:“那父皇没说别的了?”
张保将第一封圣旨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