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老夫,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无论这威胁,是来自何方神圣。”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那袋金子,语气中带着施舍与驱赶的意味:“若萧大人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国事,而只是手头拮据,想来打个秋风”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诮,“这些许黄白之物,便请拿去,权当老夫聊表昔日同僚之谊。然后,便请自便吧。今日之事,老夫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
萧何站在原地,身体僵硬。
他看着茶几上那袋刺眼的金子,只觉得一股屈辱的热血直冲头顶,耳边甚至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砰砰跳动的声音。
他擅长经济治国,精通律法制度,但在面对西文彦这种将官场规则,人心算计,道德绑架运用得炉火纯青的世家权贵时,他那些引以为傲的能力,此刻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私自前来加税,确实没有明确的皇帝旨意,于国法上,他并不完全占理。
本想凭借手中掌握的内幕施加压力,迫使对方就范,却没想到西文彦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被对方一番连消带打,驳斥得哑口无言,甚至陷入了如此屈辱的境地。
一时间,萧何进退维谷,僵在原地。答应?
不仅加税之事彻底失败,他个人乃至陛下的威严都将扫地!
不答应?
他又能如何?
强行征税?
名不正言不顺。继续争辩?
对方已堵死了所有言路。
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甚至产生了一丝疑惑。
陛下他当初究竟是如何从这等狡猾如狐,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手中,一步步将权柄收回,并让他们乖乖就范的?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空气凝固,萧何无比窘迫,西文彦志得意满,孟巍然暗自窃喜的刹那——
一个浑厚低沉,带着无上威严与一丝若有若无冷嘲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之外传来,又似在每个人耳边骤然炸响,幽幽地穿透了厚重的书房门扉。
“西公当真不接受,任何的威胁吗?”
这声音
西文彦脸上的从容与得意瞬间冻结,如同被冰封!
孟巍然那刚刚浮起的窃喜笑容猛地僵住,眼中爆发出极致的惊恐!
不是?!
这声音这分明是始皇帝陛下?!
他此时不是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