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能看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局面。
也一定知道身边人都不可信。
“那,某应该如何?”
石崇眼珠一转,脸上表情淡漠,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询问道。
如今的魏国,其实早已进入“存量博弈”的时代,距离上次开疆拓土,已经很久远了。当年那些官员们的子嗣,现在也开始进入政坛。
然后他们发现,老登们依旧身居高位,留给他们的位置,都是那种又苦又累坐得不舒服的!
岂可修!
于是怎么让自己快速上位,成为这些“二代们”心中最关切的问题。
石崇也是如此。
“六郎,某斗胆问一句,倘若司马氏真的做出弑君之事,那将来什么东西最稀缺?”
石敢当看着石崇询问道。
听到这话,眼前这位天龙人子弟,立刻陷入沉思之中。
“若司马氏弑君,天下最贵之物,无非是臣子对君主之忠诚。
至少是司马氏这一朝,臣不敢言忠,君不敢言信,彼此提防。”
石崇摇头叹息说道。
不得不说,年轻时的石崇,还是有些家国情怀的。毕竟,即便是老登,年轻时也曾热血过。
正在这时,石崇的三兄石乔,也是通知钟会来了的那一位,来到香兰院的凉亭。
石崇平日里高调做人,脾气很差。
在众兄弟中,独与石乔和家中小妹石氏关系最好。一见是石乔来了,石崇连忙打招呼寒暄道:“三兄不去伺候父亲,来我这香兰院作甚?”
“钟会那蠢货已经离开,父亲让你和这位一起去书房,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石乔似乎有话欲言又止。
石崇平日里就是一副臭脾气,与四兄石浚关系尤其恶劣。都是石乔居中调和,才没有酿出兄弟阋墙的惨剧。
眼见石乔欲言又止,石崇连忙追问道:“三兄,究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倒是没有,只是父亲面色很不好看,估计是被钟会给气到了。”
石乔叹息说道。
钟会现在是司马昭身边的大红人,眼睛已经快长到头顶上了,即便是面对石苞这样对司马氏颇为重要的“圈内人”,也没有多少好脸色。
他看了石敢当一眼,只觉得此人相貌堂堂,却看不出能力如何。石乔也不懂为什么父亲石苞和六弟石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