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曹髦意外死亡的过失。
老实说,这三招对于司马昭来说,无异于自相矛盾一般的割肉止血,不但疼,还得装出一副虚心谨慎的笑脸模样。
此前多年的经营,一朝被废,再也无法学曹丕代汉那样,以“德行兴盛”的借口,温和顺畅取代曹魏。
世家天龙人都认为:你踏马都在大街上众目睽睽弑君了,还有个屁的德行啊,好好在大将军府里面蹲着吧!
不过这三招使出去以后,也确实减少了朝野对司马昭的非议,起码,他不是杀了曹髦以后自己马上就改朝换代。
主要矛盾缓和了,如石崇这般上蹿下跳的天龙人,就成了接下来斗法的焦点。石崇本身的去留并不重要,但他是未来政治环境的一个重要风向标!想保他的人很多,已经是朝堂主流意见。
至于石敢当如何,无人关注。
谁会在乎一个石家的家奴如何呢?没有当场打死,就已经很给石苞和李胤面子了。
正当司马昭心烦意乱阅读这些信件的时候,仆从禀告羊祜求见!
这个羊祜的家世可不简单,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羊徽瑜是司马师正室夫人(续弦)。而司马昭的岳母,也是羊氏族人,可谓是亲上加亲。
羊祜本身亦是非常有能力,而且德行出众。
他如今正是处于政治人物实践经验和身体精力最佳的时段。别人求见司马昭可以当做不存在,羊祜求见他,司马昭是不能拒绝的。
一见面,司马昭就发现羊祜面色忧愁,看上去很是憔悴的模样。
于是他疑惑问道:“叔子(羊祜表字)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羊祜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身为司马氏的姻亲,对时局深感不安,夜不能寐。”
一听这话,司马昭的面色就沉下来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大将军,今日只是为石崇之事而来,不谈其他。”
羊祜连忙解释道。
司马昭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如果羊祜是要跟他哔哔什么不该杀曹髦之类的话,那就可以把对方请出书房了。
实在是老生常谈,不值得去听。
“说吧,我想杀石崇已经快忍不住了。”
司马昭叹息道。
他需要通过宰了石崇,在世家圈子里面制造一种“顺昌逆亡”的节目效果。
“大将军,杀石崇不难,但是挽回人心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