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低声呢语一般在石苞耳边说道:
“父亲,其实将来谁当天子啊,那都是无所谓的。只要是和我们相善,我们都不反对!
只要我们实力够强,人脉够广,便可以和其他的家族,联合在一起把持朝政。
天子还是司马氏的人来做,甚至让什么宗室掌权也无所谓,但我们则可以决定朝政要怎么施展。
以及哪个人能够成为官员。
我们点头,想做官的人就能上去;我们摇头,他们就要下来。
我们的话,比天子的话还管用,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争那个位置呢?
我们何必要学司马昭篡位呢,何必去当个没事找事的权臣呢?
搞得洛阳乌烟瘴气的!
只要朝中有许多机要职位是我们的人,只要文人们都写诗篇颂扬我们,只要朝中禁军将领是我们的朋友,和我们有联姻的关系,甚至就是我们当中的家族子弟。
那么这皇帝谁想当,让他当就是了。
我们躲在他们后面,有吃的有玩的,躺着升官发财,随心所欲纵情人生,岂不美哉?
我们不单单是石家,或许还有贾家,李家,荀家,陈家等等。
只要我们够团结,天子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这!这是臣子该说的话吗?
石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石崇,他怀疑自己的幼子是不是被人换了脑子。
“你这是想谋逆?”
石苞反问道,语气不善。
“父亲,您怎么能说孩儿谋逆呢?
孩儿不是刚刚才伴驾天子,是忠臣中的忠臣啊!
我从未有篡位的想法,从来对天子的位置没有任何兴趣,送给我当我都不要!
我只想让庶民与奴仆在前面劳作,天子与百官在前面替我们收割,而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在家里坐等他们把获得的东西送过来,拿最大的那一份就好了。
这官府是司马家的,可背后控制官府的人,是属于我们家的,以及其他很多和我们志同道合的世家大户的。
石家一家肯定办不到,但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互相支持互相吹捧。瓜分朝野的官位,让家族子弟可以闭着眼睛躺着升官。
这怎么就是谋逆了呢?
孩儿的想法怎么就错了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孩儿并不是想掀翻司马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