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现在我估计,钟会很可能已经有了反心。经过淮南三叛,谋反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了吧?
如果钟会要反,到时候他带着兵马,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询问你要不要跟他一路,这该如何处置?”
羊徽瑜说出了一种很令人担忧的情况。
“钟会人缘极差,谋反成功几无可能,跟他走必是自取灭亡。
如果从贼,事后肯定要被大将军处置。若是不从,当场就要死,确实难办。”
石守信自言自语道,羊徽瑜握住他的手,无奈叹息道:“这些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靠你自己了。”
“明白。”
石守信点点头,羊徽瑜对他掏心掏肺的,他自然是领情的。
“此外,杜预也会独领一军。
你救过他的命,他肯定会跟你共进退。至于羊琇他平日里心高气傲,不见得会看得起你,唯有你拉着杜预一起,再跟他晓以利害,他才会听你的。
毕竟,羊琇也看不起钟会,不可能依附于他。此番要是叔子愿意去,你们联手必定无忧,唉!”
说完羊徽瑜直摇头,很多话她又不可能跟羊祜说。她总不能说自己当了别人的情妇吧?
现在她与石守信说的这些都是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在羊徽瑜看来,只是心中猜测,即便是向外人求助,也无从说起。
唯有石守信知道,钟会那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羊徽瑜不但没有夸大其词,反而是低估了钟会的胆量。
“你也多保重,我不会始乱终弃的。”
石守信握住羊徽瑜的手说道。
那一夜的荒唐事,他已经听羊徽瑜说过了,了解了来龙去脉后,石守信也是无语。
羊徽瑜从温县来洛阳,上次来时,还是羊祜到洛阳为官时,已经是多年以前。这次来洛阳也是为了伐蜀之事,想让羊祜在其中可以从中捞着些什么。
终究,她和石守信的孽缘还是因为伐蜀而起。
石守信原以为羊徽瑜是那种深闺怨妇,多年独守空房想找男人,没想到这孽缘居然是自己起头的。
石守信回味了一番,过往羊徽瑜种种不可理喻的亲近,如果有那件事打底的话,就顺理成章,完全不值得奇怪了。
其实在那次之后他也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只不过后面大事小事一茬一茬的,没时间去细想。事到如今,只能说喝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