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充长女,前妻李婉之女贾褒,此女的外祖父,乃是罪臣李丰。”
王元姬慢悠悠说道。
羊徽瑜满脸古怪,自言自语道:“贾充前妻,怎么和那石守信之妻同名?”
没想到这话被王元姬听到了,她摆摆手道:“确有此事,所以当初贾公闾爱屋及乌,暗中照拂了那位石守信。若不是贾公闾信誓旦旦要将此人明正典刑,他早就跟高贵乡公的那些扈从们一起被扔乱葬岗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羊徽瑜有些震惊了,不过想想也挺正常的。贾充为人奸猾,很少会意气用事,他的一言一行都有深意,盯着一个身为部曲的人死磕,完全没什么意思,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羊徽瑜轻叹一声询问道:“司马攸是你生的,你何苦要让他低娶?嫁个门当户对的不好么?”
李丰当初可是跟司马家对着干的!现在让司马攸娶李丰的外孙女,这一招够狠啊!
羊徽瑜虽然是司马攸的养母,但因为司马师已死,所以在司马攸的事情上,她是没有发言权的。
“给司马攸身上套一根绳索,也是防着他将来夺兄长的位置。
兄弟各司其位,只要不去想不该想的东西,就能和睦相处,兄友弟恭。”
王元姬叹息着,说出冷冰冰的话语,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份下聘的聘书。
“今日来只为此事。”
王元姬面沉如水道。
羊徽瑜接过红纸,看了又看,心中五味杂陈。
司马昭夫妇,可谓是什么都算到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
只为司马昭死后的布局!
羊徽瑜沉默片刻,开始磨墨,然后在红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私人印章。
她将聘书递给王元姬道:“他也是你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你都不心疼,我也无话可说了。”
羊徽瑜显然是对贾充之女不满意的。但还是那句话,胳膊肘拧不过大腿。
“吃亏,未必不是福分。”
王元姬淡然说道,已然是下定决心,不会再犹豫了。这年头虽不是盲婚哑嫁,但在婚姻之中,父母的意见就是天,很难违抗。
“瑜娘,那我这便告辞了,还要去贾充家送聘书。”
王元姬对羊徽瑜行了一礼,随即退出书房,羊徽瑜将她送到院门口。有几次王元姬都想开口,最终还是选择闭嘴。
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