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运的是,褒斜道是魏军在汉中的主要粮道,没有之一。这里的运输条件最好,还有一大半路程可以水运,途中有四五个转运的临时粮仓。这一路都不缺吃喝。
二人走褒斜道走了四天,终于穿过斜峪关抵达郿县。
直到此刻,石守信才松了口气,毫无形象的坐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官道北面隐约有座城,正是郿县县城。
他解开绑在小腿上“附件”,面带笑容对孟观扬了扬说道:“有这东西在,命丢不了。”
“石监军!这是什么啊!”
孟观大喜,连忙凑过来询问观摩。
“木盒子里的书信,我已经出发前拆开盒子,誊抄了一份,包括报功的名单。”
石守信嘿嘿冷笑道。
卫瓘这龟孙子,钟会这龟孙子,石守信在心中发誓,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饶不了他们!
“石监军,您是怎么知道钟会要派人中途拦截书信呢?”
兴奋过后,孟观满肚子疑问。
“那夜军议,卫瓘居然公然当着钟会的面,说要我把战报带回去,还言明了送信的出发时间。
卫瓘为人心思缜密,他如何会不知道钟会心怀鬼胎?就算钟会是个老实人,监军当着大都督的面,直言此事也非常不妥。”
石守信解释道。
孟观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石守信为何会如此了。
监军和主将,本身就不对付,也不可能好得穿一条裤子。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古来就有的道理。
卫瓘在钟会面前,将石守信要办的事情,以及出发的时间都说出来了。
等于是直接告诉钟会,你接下来快点把信使拦住呀!
而石守信此前走的是褒斜道,还参与了栈道建设。现在赶回长安送信,必然会走路况更好,也更熟悉的褒斜道。
走傥骆道是不可能的。
至于卫瓘为何会如此,不得而知。但无所谓,因为无论如何,都是在坑石守信。
“大将军收到信以后,他什么也不会说。
卫瓘也不会说,拦截书信的钟会更不会说!
这件事就会烂在他们肚子里!
石监军当真是妙计啊!”
孟观一脸钦佩,石守信真是有勇有谋,不动声色,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向来不忌惮以最坏的心思,去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