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令’及其政治背景,不予置评,也无意参与讨论。”
貌似是非常中肯地开头。
然而,随即便是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口吻:
“但纯粹从技术可行性的角度出发,基于我们所掌握的、全面的行业信息,可以非常明确地得出结论:不可能。”
在节目组事先准备好的台本上,这里的用词是“荒谬”。
但温科宁觉得这种说法实在太不专业,所以稍微改动了一下。
只是把“不可能”这个词给咬的很重。
“以华夏目前公开的技术路线和研发进度,即使他们正在攻关的最新型深紫外(duv)光刻机得以成功,其综合性能指标,也仅仅相当于asml在七年前推向市场的nxt:1950i型号。”
他微微摇头:
“而nxt:1950i与我们目前最先进的duv产品——nxt:2000i之间,都还存在着代际性的性能差距,而且绝非通过简单的工程优化就能弥补”
“华夏方面最多能借助多重曝光技术,在实验室环境中制造出屈指可数的的7纳米芯片样品,但肯定无法实现符合商业标准的、规模化量产。”
唐斯精准地抛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具挑衅性的问题: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假设,华夏有可能绕过asml的专利墙和技术封锁,自行研发出euv光刻机?”
这个问题仿佛触及了某种荒谬的底线。
温科宁的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嗤笑:
“麦克,请允许我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即使asml明天就将最完整的euv光刻机全套设计图纸和工艺手册,毫无保留地、免费地向全世界公开”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源自绝对技术优势的傲慢:
“华夏方面也绝对无法制造出一台能够稳定运行、达到量产标准的合格机器这无关意愿,只关乎能力——是精密工业体系、顶尖人才储备、以及数十年技术沉淀所共同构筑的、难以跨越的绝对鸿沟”
“”
当天的稍晚些时候。
数千公里之外,长光集团一间气氛凝重的会议室内,那块悬挂在墙上的大尺寸液晶电视屏幕,正无声地重播着cbs的这段专访片段。
光刻物镜研发组副组长范洪杰研究员死死地盯着屏幕上温科宁那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