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才是真正的命门。”
“虽然我国发电总量已经位列世界第一,但占全球总发电量的比例也才三分之一不到,再考虑我们14亿的人口基数,人均发电量甚至还低于美国,只跟澳大利亚和俄罗斯这样的国家相当,这会在很大程度上削弱电力作为国力象征的代表性。”
栾文杰一怔,随即露出苦笑。
显然,刚才他也有点情绪化了,一时间忘了华夏还远没有拿到占据绝对优势的发电份额。
但向华平的话却还没说完:
“再有就是我们的能源结构,现在火电占比将近七成,意味着我们所生产电力的价值源头,也就是煤炭、天然气、石油都高度依赖进口,我们并没有掌握这些一次能源的定价权和供应链主导权!”
车厢内重新陷入沉默。
尤其是栾文杰,低着头有些出神。
向华平说的没错,电力在这种情况下,本质上还是化石能源的加工品。
它的‘价值’根基,依然牢牢扎在化石能源,尤其是石油这个被美元牢牢捆绑的体系里。
用化石能源发的电来锚定货币,无论如何比不上作为化石能源本身的石油更加权威,更别说后者还有作为化工原料的地位。
退一万步讲,即便在小范围区域内推广开来,也等于还是在间接承认石油美元体系的权威,无法体现我们自身的绝对主导权和经济实力的独立性。
这就像用别人的地基盖自己的房子,终究不稳。
就在这略显沉重的寂静中,常浩南再次开口了:
“现在确实还不行。”
“但要是我们能够抢先实现可控核聚变发电,并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独享这项技术呢?”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蕴含着石破天惊的力量。
“啊?!”
栾文杰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第一次认识常浩南。
向华平更是身体一震,差点把手上的笔给丢出去,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前者才试探着确认道:
“你刚才说的是可控核聚变?!”
“没错,可控核聚变。”常浩南肯定地点点头,“一旦成功,意味着近乎无限的清洁能源,可以彻底重塑全球能源格局和地缘政治。”
“这”栾文杰一时语塞,巨大的震撼让他大脑有些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