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相垭面露几分好奇:“那”
波尔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是想说,回顾近十年的数学界,虽不乏扎实的进展和巧妙的应用,但真正称得上石破天惊、足以载入史册的奠基性成果,却有些沉寂了而应用数学研究终归要依托数学理论,也就难免受到影响”
袁相垭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把范围界定在“近十年。”
“爵士,像解决庞加莱猜想那样的突破,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否则也就不会被列为‘千禧年难题’了。”
说完之后,或许是觉得前面这番锐评实在有点消极,于是又找补了一下:
“不过我相信,下一个改变格局的成果,或许正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孕育着。”
波尔爵士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
“的确如此。但作为数学家,我们总期待着见证那种能够重塑学科版图的伟大时刻。”
实际上,袁相垭的后半句话纯粹是为了挽尊。
而波尔的回应,也纯粹是出于礼貌。
俩人谁也没把这番交流当回事,很快便抛之脑后,重新投入到繁忙的会议筹备工作当中。
然而
半个月后的某个凌晨。
在结束了又一番连续的高强度工作后之后,常浩南进入到短暂的休憩当中。
原本计划中的四个证明部分都已经顺利完成。
剩下的就是找到能够将它们关联起来的要素。
说是休息,但常浩南的目光仍然锁定在几组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湍流模拟后期形态上。
在传统的速度场或涡量场分析中,它们属于完全不同的物理范畴。
但此刻,在他构建的s空间拓扑视角下,这两组流场演化后期的“吸引子形态”,在某种表征整体缠绕和连通性的高阶同伦不变量上,竟呈现出惊人的等价性!
一个关键的引理如同突然浮现的渡桥,瞬间贯通了后续的证明链条。
常浩南猛地坐直,笔尖在最后的稿纸上飞速移动,完成最终的逻辑闭环。
在合理的物理边界条件下,之前精心构造的解空间s,其整体拓扑结构被证明是极其简单、近乎“平凡”的。
“这意味着什么?”
常浩南深吸一口气,缓缓靠向椅背,自问自答:
“意味着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