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小苗一早就想自己给患者缴住院费。”急诊外科医生说着,叹了口气。
“为什么没缴费?”
“我没让,这么做,简单粗暴,的确是最省心的办法。可能做一时,他能做一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罗教授您牛逼!”急诊外科医生丝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夸奖道。
“还好。”罗浩笑眯眯的看着片子,琢磨着自己怎么做手术。
至于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还不是一直以来的工作做得好?
“这种事儿,哪怕是一个不管临床的副院长下来指挥,我估计”
说着,急诊外科医生回头看了一眼。
他没看见冯子轩的身影。
“冯处长都不会这么上心。”
“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么?急诊外科医生不信。
人家罗教授一个电话就把医务处的冯处长摇来,换个人再看看,事情一拖就是半拉月,根本落不了地。
他太清楚机关处理这类“发善心“事项的套路了。
医院每天都要面对无数类似的困境——国家政策明令虽然没有禁止,甚至暗中鼓励医疗机构变成慈善堂,可医院又不得不自负盈亏。
这就形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更微妙的是,上级确实会拨付少量特殊救助名额。
但这些名额就像沙漠里的甘泉,该给哪个渴得快死的旅人?
给早了怕浪费,给晚了又怕出事。每个名额背后,都牵扯着无数双期盼的眼睛和难以平衡的利益关系。
“罗教授,这患者走扶贫么?”
“应该不会,扶贫名额每年都有限,这才刚春天,患者的情况也不重,民政局那面每年也有指标,帮他们完成个指标么。”
民政局,指标。
急诊外科医生哈哈一笑。
从前听到民政局三个字,只知道是登记结婚、离婚的地儿,谁知道还有这义务。
他们平时做什么了,可见一斑。
“罗教授,他们一年有多少指标啊。”
“不知道呢,反正不差咱这一点,千把块钱就搞定的小事,大家都乐乐呵呵的。总比那种扔在icu里,几十上百万都捞不回来的事儿要去找民政局强。”
看样子罗教授什么事儿找什么机构心里清楚,急诊外科医生心中一动。
“罗教授,我听说您从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