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躲着,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冒出来了。
“别说,还真有点后悔。”
黄铜油灯见这河神消失的无影无踪,忽然有些懊恼道:“其实应该在它身上留点后手,回头万一找不到适合肺庙的主神也能救急不是。”
“杜老头,你说对不对?”
“这与老夫有何关系?”
杜如归捋了捋胡须,淡淡的道:“不过老夫倒是与你怪灯的想法一致,管他什么承诺不承诺的,撕毁了就是。”
黄铜油灯道:“怎么,你也觉得陈黄皮太好面子了是吧?”
“这是两码事。”
杜如归摇摇头,话锋一转说道:“虽然老夫觉得他不够面厚心黑,可却比说一套做一套人要强出不知多少倍,他这样的人,老夫反而佩服。”
不止是佩服,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陈黄皮这般说又这般做。
这样信守承诺的人,但凡是知根知底的都能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
杜如归也和陈黄皮做了约定。
阴极之地事了,便要送他回天上的杜家。
陈黄皮没骗那弱水河神,自然也就不会骗自己。
这很难得。
黄铜油灯有些意外。
不过,它和陈黄皮一条心,别人夸陈黄皮它是乐意见得的。
“本家,听到了没,杜老头吹你呢。”
听到这话。
陈黄皮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让黄铜油灯好奇了起来:“本家,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琢磨搞什么坏事?”
陈黄皮道:“哪有,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走狗。”
“啊?”
黄铜油灯惊讶的道:“那河神没了,不就你我炼了豢狗经,等一下,金角也炼了豢狗经,难不成是它?”
金角是第二个炼豢狗经的走狗。
只是很久之前,它就被大观主扔进丹炉里炼,还给它喂了许多邪异,为其塑造了一具真身,不再以神魂方式存在。
但后来十万大山封山。
金角也就不知所踪,想来现在应该还在十万大山的某个角落里猫着才对。
“不是金角。”
陈黄皮低声道:“而且大师父当时炼它的时候,它与我的联系便被阻绝了,至今我都感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