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本家,虽然我经常骗你,但这次还真没有。”
黄铜油灯提着易轻舟的脑袋,为自己叫屈道:“苍天那玩意我都没见过,它的死气也没有往我身上引,除了观主以外谁知道有什么用?”
“怕不是那些弟子们都不清楚。”
黄铜油灯没说慌。
更没有知道却故意不说出来。
它是九件重宝之一,是那阵法的一个枢纽,但在它的记忆里,它除了一半力量化作无数分身镇压旧观,剩下一半力量化作十盏九冥神灯在阴间造神,别的就真没什么用到它的地方。
甚至于,它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就是苍天有可能不在旧观之中。
不然的话,为什么从始至终,自己都没能发现苍天的存在呢?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黄铜油灯把易轻舟的脑袋抛给陈黄皮:“喏,收好这犟种的脑袋,回头咱们去大乾仙朝,要带给他母亲的。”
“我知道。”
陈黄皮捧着易轻舟的脑袋,想了想,便吹了一口气。
呼的一下。
易轻舟的脑袋瞬间被冰封住。
虽说也清楚,真仙的脑袋不可能会腐化。
但万一放进勾魂册里,和其他的东西磕着碰着了可不好。
至于那根太墟神钉,他倒是没有发现,应当是随着易轻舟死去消散了。
“阿鬼,你多看着点。”
陈黄皮嘱咐道:“在勾魂册里给我师兄的脑袋留个好位置。”
“是,契主。”
索命鬼和它父亲的关系也不算太融洽。
但绝对到不了易轻舟这种程度。
因此,它虽然为易轻舟感到惋惜,却也对他死都没和自己母亲见一面的行为不认同。
不过,这不妨碍它郑重对待就是了。
“还有这把剑鞘。”
陈黄皮抓握着剑鞘,洞虚神剑在他身边环绕嗡鸣。
黄铜油灯道:“怎么,你要走易轻舟的道?一步登天,半步近乎于道?”
“我怎会走他的道?”
陈黄皮摇头道:“剑道以我为准,是他走的我的道才对,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的道具体是什么,但我以后是要做道主的,怎能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