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
“你想套我底细?”
张有财并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但有足够的社会经验。
陈执礼笑道:“先生知道我的底细,我也知道先生的底细,这才能好好谈嘛。其实我不太想和吴鸿鹄打交道,他这个人太阴险。”
“我也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张有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堂兄是南方督道使张德,这次他回京述职,吴鸿鹄没多少人手,希望我兄长帮他这个忙。”
陈执礼摸着下巴道:“先生果然是个忠厚人,那我也直说了,东西确实在我手里,但我不会和吴鸿鹄合作。”
“你是想?”
张有财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
陈执礼点点头:“不错,说句难听点的话,吴鸿鹄是岐阴府君,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东西交出来,我们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必须寻找外部势力介入。”
“你很聪明。”
张有财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吴鸿鹄虽然才新官上任,但在离任之前,就是岐阴最高权力掌控者。
东西交出来,以后就是他的财产,陈执礼就什么都得不到。
而如果选择与其他人合作,那么陈执礼就变成了新的代言人,至少里面可操纵的东西就多了。
陈执礼笑道:“我很希望与先生合作。”
张有财摇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些东西不是小钱,里面牵扯很深。”
“所以我才想知道令兄的态度,这一点希望先生能明白。”
陈执礼认真道:“我知道令兄的老师是道家高人,道家素来不在乎身外之物,如果令兄的老师愿意相助的话.......”
张有财苦笑道:“道家是不在身外之物,可道家也嫌麻烦,你不知道咱们虞国道家是上三家中最不管事的吗?相比于金钱和权力,他们更喜欢去山林隐居。”
“那就是令兄的事情了。”
陈执礼劝道:“如果令兄能够说服他的老师最好,即便说服不了,也可以找别的靠山,我看重先生的一点就是,令兄是南方督道使,如果愿意加入其中,以后南方来北方的货物,多停留在我们码头,岂不妙哉?”
这才是陈执礼在调查出张德底细之后思考的事情。
南方督道使控制了虞国和覃国之间的水陆贸易,从漮水北上的船只进入岐江,再进入岐阴,总是要找码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