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便开始低声骂娘。
你家里穷的老鼠都能饿死,哪怕不锁门,又有谁会去偷?
那一两银子,一文钱都不给我们分?
不分也就罢了,还要借机偷懒。
说什么回家锁门,分明是去赌场想翻本!
“烂赌鬼,早晚跟贺周知的爹和爷一样,死在赌桌上!”
骂归骂,张伯保毕竟和宋启山有一层亲戚关系。
他能拉下脸来偷懒,自己可不能这样干。
于是几人只能骂骂咧咧的,继续干活。
而张伯保如他们想的那样,根本没回家。
直接一溜烟跑去镇上的赌场,满怀信心的打算靠一两银子“赚回来”百倍,一雪前耻!
回到家的宋启山,刚把黄牛栓进牛棚,就听见谢玉婉喊着:“哎,你们四个不吃饭了啊?干嘛去这是?”
“娘,你和爹先吃,我们出去玩会就回来!”
“四宝也去?你们几个看着点弟弟,别带他乱跑!”
“知道了!”
出了牛棚,宋启山便看到谢玉婉端着盘子站那,望向孩子们离去的方向。
不由笑道:“这个年纪正是玩心重的时候,有大宝跟着,无需担忧。”
或许是因为家中长子,又或者受宋启山影响过深。
这两年宋念丰的性子,愈发沉稳,已有长兄为父的架势了。
谢玉婉叹口气:“倒不是担心他们出什么事,只是方才看着他们跑出去的样子,忽然想到有一天他们真的会离开这个家,心里便觉得有些难受。”
宋启山微微一怔,这才明白妻子的感触。
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如老大宋念丰,几乎要到谈婚论嫁的年纪。
虽说未必会分家,但当孩子们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庭时,上下两代人之间,便会自然而然的竖起一堵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墙壁。
宋启山走过去,从妻子手里接过盘子,牵着她的手进屋。
“莫要担心,我努努力,让咱们家底子再丰厚些,到时候就不用分家过了,出了屋就能见着人。”
谢玉婉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她不怀疑丈夫有这个能力,两年过去,家里已经发生很大变化。
重新翻盖的房屋,青砖红瓦,足足有五间。
又大,又宽敞。
所有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