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汉子一路掐着张伯保的脖子,往旁边暗巷走去。
衣襟被热风吹开,露出腰间别着的短刃。
月光照耀下,刃口反射着冰凉刺骨的森白光亮。
张伯保只觉得手心发凉,两腿发软。
眼看就要进巷子,矮壮汉子的手朝着腰间短刃摸去。
张伯保再也忍不住,直接喊出声来:“有银子!有银子!”
矮壮汉子停下脚步,依然掐住他脖子,冷着脸道:“在哪呢?拿不出来,可别怪爷给你开几个窟窿。”
张伯保咽了口口水,道:“银子都在我侄子家!陆保平的事你知道吧?他爹陆河同之所以能拿出千两白银,都是因为我侄子买了他家的地!”
“我侄子家里银两多到箱子都放不下,我给你们引路,全都是你们的!”
陆保平通奸杀人的事,矮壮汉子自然知道。
也知晓陆家的底细,千两白银,的确不是一个小地主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
可张伯保这种货色的侄子,能有那么多银子?
张伯保连忙道:“我侄子很聪明,他会沤肥,田产比别人家高好几倍。平时又不舍得花钱,银子都存着呢!”
矮壮汉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那可是你侄子,就这么卖了?”
张伯保赔着笑脸:“什么侄子不侄子的,哪有陈爷你们重要。而且他平日里对我抠抠搜搜的,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了。陈爷愿意出手帮忙,感激都来不及呢!”
矮壮汉子倒不怀疑张伯保是否撒谎,这老狗若敢骗人,必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至于去别人家“拿”银子,是否会有麻烦,他更是不在乎。
类似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干了。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那还等什么,就走吧?”矮壮汉子放开了手。
张伯保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又瞥了眼后面跟来的其他几人,哪敢多言,当即带着他们朝固安村去了。
深更半夜,宋启山一家早已熟睡。
连牛棚里的黄牛,都跪躺在地上。
大量鲜草,几乎塞满了整个牛棚,让这畜生很是过了几天好日子。
不久后,张伯保带着人进村,一路摸向宋家宅院。
他们前脚刚进来,后脚齐开山也来了。
手里的钢刀已经抽出,齐开山轻车熟路的来到陆家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