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莫名的不安。
“爹,要不然你和娘带着小豪他们,先去别的地方住段时间呢?”
江宝瑞一听,便吹胡子瞪眼:“你信一个外人,都不信你爹是吧!”
“宋家想霸占咱们家的田产,门都没有!我就算死,也得死在这!”
看着父亲固执如石头的模样,江云庆也是无奈,只好强行按下心中那丝不安。
他也没有完全相信宋启山的话,毕竟卢子桥在此担任县令多年,上上下下都打点过,怎么可能毫无声息的出事呢。
回到自家的宋启山,面对宋念守询问的眼神,微微摇头。
宋念守默然,有时候真不是不想救,而是真救不了。
翌日。
江云庆一大早便去了县衙,找典史有意无意的问了几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县衙上上下下,依然该捞钱的捞钱,该犯案的犯案,毫无所觉。
之后几天也没见出什么事,江云庆也就逐渐松了口气。
江宝瑞因此更加自得,一副只有他才是人间清醒的味道。
用江宝瑞对徐彩菊说的话:“没把他的龌龊心思宣扬的满庄都是,就算对得住他了。下次再敢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看老子怎么教训他!真以为当了庄主,就能无法无天不成!”
而宋念守每日自县城经过,都会特意转一圈。
表面上看风平浪静,实际上却让人细思极恐。
县城里的地痞无赖,许多都不见踪影。
找人问,说是接了什么活,去外地了。
放在平时,也没谁会在意。
可在宋念守看来,那些人恐怕不是去外地,而是已经被抓走关起来了。
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们嘴里说出的话,便是砍人脑袋的鬼头刀!
打算把探查的情况回家说一说,结果刚进门,便见院子里站着俩人。
一个下巴长着黑痣,另一个面容削瘦,眼神阴损。
看到这两人,宋念守心中微沉,立刻走过去。
那位七品巡察御史转头看来,露出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容:“这就是宋家小少爷宋念守吧?果然俊秀不凡,连林大人都赞叹不已。”
林大人,说的就是林雨之的父亲,秋谷城通判林青川了。
宋念守装作没见过两人,问道:“爹,这两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