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变了。
墨玉般的光泽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深与冰冷,宛如两口被万年寒冰封存的寒潭,潭底沉着亘古不化的积雪。
那目光落在龟太郎身上,不带丝毫人类该有的感情,没有愤怒,没有失望,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心悸。
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或是一只挡路的蝼蚁。
龟太郎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后背的衣衫却已被冷汗浸湿。
龟太郎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正一寸寸剐过他的四肢百骸,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连骨髓里的念头都要冻结成冰。